的“Waving Through A Window”给自己壮起胆。
那辆黑车忽然亮起灯。
两人就这么“对峙”等了好一会,等白车到了吴希樾却先跑到黑车前方用谢幕礼仪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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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躬再跑回自己叫的车。
当她坐上车离开了十字路口时,那辆黑车的灯才瞬间熄灭。
一点红色火光从缓缓下落的车窗里伸出,点亮了黑夜里的孤寂。
黄柏霖吐出口中的烟雾,搭着方向盘烦躁地扯松衣领看着那栋熟悉的大楼。整个大环境都在病态的增长,为了追求最高、最大、世界第一拼命砸钱做着并不符合城市气质的东西,将几千年长出来的东西改造成千城一面。
满脑子都是前天董事会的情景以及今天 HR 给自己发的员工名单一群牛鬼蛇神的草台班子。
寂静的夜与发烫的烟灰,黄柏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爸说的那句话:“良心和面子、道德,是你进入这个圈子需要抛弃的第一样东西,第二就是你所谓的理想。”
他都懂,他只是觉得不对。
去年的事情教会了他最后一课。
理不清的思绪伴着失落随着烟灰抖落,叹口气一脚油门就驶出了十字路口。
空荡的夜里,滴滴师傅为了提神问了句美女介意我开个广播吗?
“不介意,您随意。”
“FM98.8,”车载电台响起了甜美的女声:“各位,今晚的流星雨听说是五百年一次,请转头看向你的左手边,有人说如果有单身男女同时看到同一颗流星,就会有重逢的可能喔,大家可要多留心呢。”
老师傅听着自己笑了起来,打趣说:“美女,你们小年轻快看左边啊,我这种糟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你们还有很多可能嘛!”
吴希樾被他的热情感染,客气的回着:“师傅,我不信这些。”
“啊呀,阿拉小年轻兴的,看看又不会有损失,喔,对了,我后座位篮子里有彩票,美女你扫码试试,刮着玩玩。”
盛情难却的吴希樾也不辩白,扫了张彩票就拿着硬币刮了两下又敷衍式的转头看向窗外。
却与另外一条高架桥上飞驰的黄柏霖同时看向天空。
“叮”,一颗流星划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