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始终不说一句。
王鹏看着吴希樾的样子,还以为是对自己当负责人不满,故意示威似的清了清嗓子说:“吴希樾,你是做旅游策划的最需要学这些知识,躲在后面干什么,走到前面听。”
听到他那洪亮的声音喊着吴希樾三个字,吴希樾汗毛都吓得立起来,赶紧冲到最前方听着徐科长的介绍。
虽然上头的意思是把小镇作为一期开发,二期是隔壁的街区,但从施行可行性来说小镇也不可能一期全开,暂时直接把小镇分一二期,上头的意思一直是按照同济某位教授汇报的方案为推行纲领:修旧如旧,以最小的干预方式保证千年古镇的韵味。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教授保持原状理念的提出也是项目迟迟不动工的原因,无利不起早,居民生活改善是政府的事情,不是它恒盛的事情。
战战兢兢地跟着徐科长走完全程,所幸没人会想到吴希樾以这副装扮回到小镇倒是一路安稳。
本想着今天就算逃过一劫了,胆战心惊地走到一户院子后门,吴希樾依稀记得这是座荒废的院子,所属权一直不明也就放在这里很多年,谁料到徐科长忽然对着远方打起招呼说:“贺团长,这里。”
吴希樾脑袋跟炸金花一样瞬间宕机,转头的瞬间确信了老天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招手的人就是贺清黎。
贺清黎和吴希樾小时候就并称为小镇姐妹花,只是吴希樾长得英气些,贺清黎则是典型水乡中式女子长相,天赐好安排一个唱旦角,一个唱小生,白家的戏曲双姝。
远远走来的女人乌发雪肤、柳叶眉、身形修长更因为长期练习越剧身段显得格外优雅,眼眸含情、柔若无骨却透着固执倔强,穿着一件新中式棉纱裙配上干净利落的盘发踏着青石板走来时,每一步都透露着古典端庄美丽。
礼貌地对着众人微笑,转头跟徐科长说了几句,一口吴侬软语苏的人都要醉了,江南美人,温润清雅。
看迷了的王鹏色眯眯地伸手准备跟贺清黎握手,贺清黎却用戏曲的方式拱手打招呼避免了尴尬,徐科长自己都认不全人也就没一一介绍,简单说明这群人的来意,贺清黎则盯着吴希樾的手腕,眼里闪过诧异不解与好奇,吴希樾知道她认出自己了。
那对手镯是外婆在她们成年时候送的二人,贺清黎手上一只,她手上一只。
奇怪的是贺清黎并没有揭穿她的身份,伸手示意跟自己走就进了那座院子。
推开木门院里站着十几个年轻女孩在练功,距离他们最近的小生在唱《盘妻索妻》的唱段,尹派唱腔唱的绵绵情长,身姿潇洒唱的颇有天赋,没等吴希樾夸赞倒是身旁恶作剧的小生故意唱着徐派压着这边的声音,逗得几个小花旦呵呵呵掩着脸笑。
左边的三四个看着年纪最小则练习着四功五法,个儿最小的估计是练功觉得苦,头巾斜斜地挂于乌黑的发梢,几缕乱发散落于肩头,蓬乱的发含着嘴角的一抹泪痕,孤零零的像朵被雨打湿的黄百合,软软的一团看着格外可怜惹得贺清黎走过去搂着就安慰了两句。
中间几个个儿高的看到贺清黎进来了纷纷喊着贺团。
吴希樾奇怪地看着院子里的人,之前练功都是去县里文化馆批的一楼练,只有演出的时候才会过来这边表演,怎么现在练习都在这里了?
她正疑惑着,贺清黎则笑着跟大家打起招呼,走廊里的一个身影飞快跑出来冲到贺清黎面前,头戴秀才巾,甩着袖子一派儒雅潇洒的书生模样,王鹏看她跑得快都没看清面容连忙打招呼说:“你们这还真是人杰地灵,帅哥都这么清秀。”
徐科长连忙解释起来:“王总,她是女生,我们这是全女班,男性角色也是由女性扮演。”
“女的喜欢女的啊,”王鹏笑得更猥琐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