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是因为有想要的东西才会忍,隐忍到今天也是为了有更多的筹码,是因为我有自己的理想要实现。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你说,怎么可能不父慈子孝。”
吴希樾没想到黄柏霖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是她眼界浅只看到了第一层。
“可我觉得黄总不会轻易放你离开,你是他最骄傲的儿子,他对你应该是有规划和期待的。”
黄柏霖哭笑着摇摇头:“希樾,你小时候有过洋娃娃吗?”
“什么?”
“我小时候有过一个戏院叔叔给的奥特曼,当我带回家以为可以好好玩的时候,老黄当着我的面用锤子一点点敲碎玩具人,他甚至不是扔进垃圾桶,而是慢慢的当着我面敲碎还不让我离开。我反抗的结局就是被打得站不起来,他还让我跪着用扫帚收拾干净,我当时也不理解他所谓的爱。后来我才懂了他不是为了我好,是为了让我听话,让我知道我要的东西必须他同意,不然他会亲手毁掉,任何事情。”
黄柏霖看眼吴希樾,吴希樾就懂了为什么黄柏霖从国外回来的那天那么奇怪。亲缘关系里她还是少有听到这么偏执的父子,不解地说:“但是,他是你爸啊,怎么会对一个孩子这么做。”
黄柏霖没有直面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句:“希樾,你觉得父子关系是什么?”
吴希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结合黄柏霖的身份犹豫地说:“为子女谋划的人。”
“不是,是工具。”
黄柏霖再次倒满酒,今天既然都聊到这个份上了,他索性也不避讳全盘托出。
“之前他以为我会和 Rebecca 在一起,所以并没有逼迫我联姻的事情。但这两年恒盛的债务问题全在今年暴雷,与其等我和对方的三女儿结婚再借钱,不如直接和一把手的年轻女儿勾兑资源。”黄柏霖看着吴希樾,艰难揭开伤疤似乎总是亲密关系再往前一步的必经路,他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的软肋,但是她似乎太在乎自己所谓的上位者身份,他可以为了让她安心揭开自己的遮羞布:“我和他爱的小儿子不一样,我之于他跟男公关没什么区别,幸福不幸福都是屁话,在他眼里男人的战场在企业和钱权,家庭的工作只是繁衍教育子嗣。这也是我对你渴望的原因之一。”
吴希樾越听越糊涂,不理解二者的关系。
“你的家庭温暖又幸福,有一个无怨无悔爱你的父亲,一个虽然严肃但是处处关心你的母亲。希樾,你知道回家吃顿家常饭对于我诱惑多大吗?所以离开玉兰镇的时候,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愤怒,那是我为数不多可以睡到自然醒而不是半夜噩梦反复惊醒的地方。每天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用面对尔虞我诈,没有数不清的报表数字,有安静的溪水,烟火的叫卖声,一起奋斗的同事,有人该有的样子。我只要做好一件事就能得到赞美而不是无休止的谩骂,我还可以每天看到你,我喜欢的女人在闪闪发光。”
吴希樾不敢相信的看着黄柏霖,似乎并不理解一个出生有钱的家庭,堪称优秀的男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黄柏霖看着吴希樾摇摇头说不要用那种看弱者的怜惜表情看着自己,他早就习惯了。
吴希樾现在明白为什么柳姨喊他小黄的时候,黄柏霖只是笑笑。
为什么她爸送来点心的时候,他哪怕不爱吃也会切出一小块尝尝。
她还以为是绅士礼貌,没想到他贪恋的东西是她习以为常的东西。
“那天你从舞台离开,我给你发相思词时我就下定决心要娶这位舞台上为我唱歌的女人。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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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很多事情还没部署好,所以我不能让老黄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要保住玉兰镇,我要保护你和我要的东西,所以我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让何希告诉我你在玉兰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