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戏台如坐针毡,纷纷打着官腔说赶着去下一个地点就先走了,戏都没唱完,打的是剧团的脸。
人走完了,吴希樾还坐在原地。
戏台有开场了就不能停的规矩,台上的人还在尽全力表演,她看着满肚子心酸实在不忍心走。
等结束了,就听到台上的人说可以去门口买点戏曲玩偶的小纪念品,估计是没认出来她。
走到门口一看,粗制滥造的娃娃是义乌都不同意出厂的标准贴的眼睛都是歪的。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堵着股劲儿就闷着头回了家。
快步径直走进自己卧室就换衣服躺在床上,眼泪无声流了出来。
她难过的是,这场戏中所有人的努力被轻视。
夜晚追逐梦想的底层跟金铃子一样,脆弱的让人看不清生命的纹路却又异常执着的绽放零星光芒。
心烦的拿出手机滑着音乐软件目录表,最后停在《Time to say Goodbye》。
放着莎拉布莱曼的歌声就将手机放在床边对着天花板发呆,迷迷糊糊间伴着歌声睡了过去,丝毫没发现白颜萍站在门口对着自己叹气的样子。
那首《Time to say Goodbye》是白颜萍除了越剧外为数不多喜欢的歌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首歌才让吴希樾走上了所谓的音乐剧道路。
望着长大成人的女儿,白颜萍心里更打翻的调味瓶一样,面对死亡才知道对于亲人的珍惜,但那么多年的隔阂也不是她现在抱抱亲亲吴希樾就能弥补回来的,她不可能像小时候那么好哄了。
更何况,还隔着吴希樾小姨的事情。
吴希樾那么爱她小姨,那件事是永远不会原谅白颜萍的。
身后被人搂住肩膀,老吴比了个嘘的姿势,两人就这么靠着门安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儿,站了会,白颜萍就有些乏了。刚动完手术身体本来就虚弱,今天又跟贺清黎“说”了那么多话又站着,体力不支地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去休息了。
吴希樾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老吴难得没叫醒自己起来吃晚饭,而身旁的手机早就没电了,拿起手机就找了根线充上,之前被前同事拉进去的工作吃瓜微信群里早就消息漫天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