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没说话,将手上的椅子递给周维就出了门,周维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等了会就见何希拿着他嫌弃幼稚的那条“we are family”的条幅站在了最后排,周维发出爆笑。
吴希樾听见他的笑声看向铁青着脸的何希秒懂,走过去就一巴掌拍在周维肩膀上就朝着何希微微点头,何希温柔笑了。
一群人排好位置站好,有个女孩子望着戏台有些失落地说:“这么好的戏曲居然没落了,好可惜。”
“谁说戏曲快死了,我们还没死呢!”
突然一阵说笑声从屋外传来。
吴希樾看着之前上海找到的几位老阿姨陆续跨过木门槛走进来,人都愣住了。
走在最后的贺清黎见吴希樾呆住,径直吴希樾身旁拉着她的手臂调侃说:“怎么,傻了?”
“什么情况?”
“老姐妹重逢,还能什么情况,你自己办活动还不清楚啊。”
贺清黎语气都是宠溺,吴希樾却嗅到一丝不对劲:“你早就知道大家会来,怎么不告诉我。”
“还没确定,刚才去市里接到人才确定大家都来了,这不是怕提前告诉你,你失望嘛。”
吴希樾看着贺清黎,眼眶有些湿地说:“清黎,劝动这么多人,你应该没少下功夫吧。”
“不止我,还有大姨,连我妈都难得打了电话‘求和’,之前她经常怼当了老板的赵姨,要不是这件事,我都不知道她们曾经是好闺蜜。”
吴希樾心里都是感动与自豪,家人的支持永远是最大的港湾。
进来的阿姨们纷纷指着戏台说着自己当年在哪个位置表演,说着这么多年的变化,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好几个还对当年的回忆有了出入,吵嚷起来突然又哭又笑把其余人都弄蒙了。
越剧团再次合体,连那位吴希樾没联系上的越剧的演员、老梅花奖获得者都来了。
岁月不败美人,白发苍苍地说着过去追梦的日子。
吴希樾还为她们准备了一份礼物,一声开始,敲锣声就从厚厚的挡风幕帘里传出。
台上年轻的女孩穿着戏服上台,唱着《山河恋》的词曲。
众人一阵呼喊,吴希樾却笑得越发神秘,她这种浪漫主义到死的人,怎么可能只做到这点。
朝角落使了个眼色,挡风帘瞬间扯下,几位阿姨惊喜地喊起乐队里的熟面孔:
“老刘,你还在拉琴吗?”
“小魏,上次见面都是二十年前去香港演出了吧,家里怎么样?”
“小顾!你都这么老啦!”
戏曲里的情意不仅是演唱者的感情,更有与乐手的默契。
随着乐声,台下的十二钗们也跟着哼唱起来。
在大家一声又一声的惊喜声中,吴希樾大喊着宴会开始,周维迅速抓拍了照片。
幸亏这张照片,吴希樾难得看到了白颜萍在悄悄擦眼泪。
那天大家聊了很久,聊得夕阳都落下了还说着过去的故事。
聊到后面吴希樾才知道这群阿姨是怎么被请来的,原来贺清黎给每个阿姨都打了电话说了越剧团的难处,也讲了玉兰镇的难处,现在不是说做出戏,是玉兰镇已经到了危难的时候,需要这群走出去的孩子能帮把手才找到了大家。
第二则是讲了这次的戏比较庞杂,不止是一个流派就能唱好。
既要尹派也要袁派、陆派,范派等等,他们都是老前辈了,现在新的孩子没办法自己复刻各个派别的经典,所以请大家出山帮忙。
懂戏的人最懂得怎么打七寸。
而小镇老人才更知道怎么感动走出去的人,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家里有事了必定会重聚“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