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给我个地址,我过来找你聊聊。”
虽然不知道他想找自己干什么,吴希樾还是把定位发给了何原,两人一碰面何原就说要不找个谈事的地方聊一聊。
上了茶馆,吴希樾专门找了个偏僻的位置,点了壶茶,台上已经开始休息改着水牌了。
何原没有绕弯子,直接问着吴希樾:“怎么样?”
“说实话,不怎么样,”吴希樾小口喝着茶,摇着头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但也让我想了些事情。”
“说说。”
“我一直以为让老人们留下就是保留文化,可其实我还是那个破坏者。刚才我去后面看了眼古镇的老人,大家甚至不如之前舒适。游客也觉得没有感受到原汁原味的古镇,好像所谓的改革里没有人得偿所愿,我们引入外来人后,怎么平衡?其实都没有解决。”
何原只是点头却没有打断她的意思,听着她碎碎念复盘着自己的工作。
“书记,你说有没有种可能,我们不动大家的生活方
忆樺
式又把小镇变成一座景区。”
不动大家的生活?
“对啊,大家为什么被吸引,是因为水乡建筑有意思、文化有意思、吃的有意思,可这些有意思的事情凝结起来就是水乡风土人情有意思,人才是最有意思的东西。”
何原大概听懂了吴希樾的话:“你是说,把大家的生活保留下来。”
“对,我们换个思路,能不能就是我们发工资,我一个月给她几百块一千块,我就让早上练嗓子的阿姨去练嗓子,她唱歌我不仅提供场地,我还给钱,但是不能唱别的,你得给我唱我们这边的戏曲,得有安排;摆摊卖水果的叔叔,我还让他摆摊,我还给他钱,但是他卖的水果品质必须听我的,价格也是,不允许突然涨价,也不允许卖什么烂水果,我要保证品质,保证我这个景区所有都是‘虚构的美好’。”
希樾,我还是有点没听明白?
“真亦假时假亦真,”吴希樾想通了人都舒展了:“其实我们自己本身就是一种 ip 文化古镇生活,跟那些 xx 尼的故事 IP 异曲同工,只是我们是多个故事组合成一条历史文化脉络的故事,他们是一个故事串线下多个小故事杂糅,我们没必要去故意做些事情,只要锦上添花保证运营水平就好。”
吴希樾的想法太独特了,何原一时半会还理解不了,迟疑地说:“虚构的美好?”
“对,游客来其实很多是向往水乡生活,我要用最好的体验让她满足心理预期,也符合她想象中的水乡,就超过全国至少一半景区了。”
楼下全是息壤的人群,何原看着对面神采奕奕说着自己想法的吴希樾,金色的光从窗户照在她的脸上,那种自信与野心,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欣赏地看着她说:“我觉得可以试试,那些费用我们就按外聘员工形式支付。”
吴希樾很喜欢跟何原交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虽然不了解这个行业,但是他之前的学习经历能很快举一反三地理解吴希樾在说什么,开心地点点头说:“书记,你觉得可行吗?”
“我觉得可以试试。最近我们出去看了很多项目,其实现在演艺开始逐步走零距离的形式了,怎么让越剧的故事更加有吸引力,我觉得除了越剧本身表演,其他的东西可能还是要加点添彩。”
“您的意思是?”
“吃完我们俩再去这个项目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哪些事情没想到的,就利用其他项目的失败为我们项目开业前试错了。”
吴希樾答应两人就下楼从街头往街尾走,走到一半吴希樾忽然看到个糖人就掏出手机付款,没想到过何原比她更快一步,她说了句谢谢就感兴趣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