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名贵族当助理,不管是地位、机遇还是薪水,都远不是教区牧师能够比得上的!
来到伦敦后,威克汉姆的生活处处憋屈,他无事可做,一天能怨恨伊拉拉三四次,就觉得她说什么能还债、有大笔金钱进项,都是在许空口支票。
没想到,她还真做到了,并且是为他图谋出路。
威克汉姆的心中一阵感动,他情不自禁上前,抬臂手臂,准备抓住伊拉拉的手:“伊拉拉,你真是”
迈克罗夫特带着几分寒意的声线适时插()入:“假扮未婚夫,也需要如此亲切吗?”
威克汉姆:“……”
他立刻收回手。
迈克罗夫特这才满意地收回警告视线。
“先别激动,威克汉姆先生,”他淡淡道,“格雷福斯可不会这么好心。”
“他当然别有图谋,”伊拉拉接话,“不论是拿威克汉姆做要挟,还是准备拉拢他,归根结底都是想要把你绑上他的贼船。”
迈克罗夫特锐利的眼睛看向伊拉拉。
他的目光中多少有些责难之意,但伊拉拉根本没在怕的。
她知道,若非是自己横插一脚,格雷福斯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沾他哥的边。
但同样的,没有她,火柴厂的事情,也不会让格雷福斯如此头疼。
“你调查到哪一步了?”伊拉拉问。
“我打算待时机成熟,与你单独谈谈,”迈克罗夫特说,“但既然格雷福斯如此提议……索性就让威克汉姆也旁听吧。”
迈克罗夫特收回视线。
“威克汉姆先生,”他问,“目前你对塞缪尔·格雷福斯,都知道些什么?”
“呃。”
威克汉姆刚刚坐回到沙发上,不免挺直了身板。
压力瞬间就增高了,威克汉姆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读书的时候。他谨慎思索后回答:“对工人很不客气的股东,以及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实验……这与伊拉拉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为了光辉学派,”迈克罗夫特说,“至少我的线人搜集到的证据,格雷福斯如此称呼它。”
哦豁。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学派,和百余年后的什么光明会什么共济会听起来大差不离。
怎么看都是不对劲吧!
“几个月前赛福炼钢厂开始罢工,紧接着煤气厂也发生了小规模的暴()乱,之后则是你知道的辉光火柴厂。虽说根本原因是工人们为了争取自己的人身权益,这没什么,但爆发地过于集中,我不得不介入调查。”
迈克罗夫特娓娓道来,几句话的功夫,就将自己数月的工作概括清楚。
“还真让我从中找到了关联,”他说,“詹姆斯·莫里亚蒂。”
伊拉拉侧了侧头。
她立刻跟上了思路:“歇洛克说他从每个工厂罢工中,都担任了不轻不重的职责。”
迈克罗夫特颔首:“虽不是中心人物,但也分外巧合,不是吗?我派人对他进行调查,发现他在不久之前重金购置了一枚古董吊坠,而那刚好就是格雷福斯正委托各地各方打听收集的。”
那枚眼球吊坠!
伊拉拉顿时来了精神。
“接下来,就是理所当然发现格雷福斯的资金流向有问题。”迈克罗夫特说。
“他克扣工厂工资、做各方假账,抽出钱去资助实验室。”伊拉拉跟上。
“这是结果,我亲爱的伊拉拉,”迈克罗夫特摇头,“而起因是,火柴厂需要白磷,而与格雷福斯合作的白磷供应商有海外背景。他提供了大量资金,好叫格雷福斯去运作、赞助,拉拢议员,将包括在白磷禁令在内的数个法令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