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拉:“不,我是在说没人执着于他们动机,只会称赞其伟大。”
她并非自比伟人,而是想做什么就做了,何必需要动机。
“不会有人问男人坚持做出一番事业的缘由。”伊拉拉说。
南希好似懂了,好似没懂。
马车依旧摇摇晃晃前行,南希静静看着眼前清丽又灵动的同龄人,却有些摸不透她。
一开始,她以为伊拉拉不过是出来玩闹的聪明大小姐,没放在心上。直至后来她举着银簪对准了“老犹太”的颈动脉,才意识到对方并非那么简单。
现在……
南希回想着“逮不着”夸张的形容:“这就是你穿男装的原因。”
伊拉拉无比认真强调:“我穿的不是男装。”
每个人都默认她是男人,或者女扮男装,可伊拉拉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路易十四穿着长筒袜和高跟鞋,也无人说他穿的是女装,同理,西装长裤,怎么就是男人的专利了?白教堂区有多脏,你比我更清楚,裤子比长裙好打理,也好行动,仅此而已。”
南希听得哑口无言。
伊拉拉说的都是简单道理,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南希还是觉得,就这么穿裤子出去,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了。
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开口:“就你歪道理多,我说不过你。”
二人嘀嘀咕咕之间,马车已行驶到伦敦郊区。
白日的格雷福斯庄园更是光鲜亮丽,伊拉拉一下马车,感觉那满目绿植和鲜花狠狠地清洗了她看惯了工业区雾霾的眼睛。
怪不得有钱人总是喜欢住在乡下,她都有点怀念梅里顿的风光了。
而塞缪尔·格雷福斯的管家早在院落里等候多时了。
“福尔摩斯小姐,日安。”
彬彬有礼的管家上前,朝着赛克斯挥了挥手:“马车可以停在东边。”
伊拉拉回头瞥了赛克斯一眼。
充当车夫的赛克斯,只是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催促马匹再次移动。
“老爷已等候多时了,小姐,”管家又向伊拉拉鞠躬,“请跟我来。”
“我的荣幸,只不过先生……”
伊拉拉跟上去,但话到嘴边,又摆出一副犹疑的姿态。
管家欣然道:“你是老爷的贵客,福尔摩斯小姐,有任何要求我都会竭力完成。”
等的就是这句话!
但表面上,伊拉拉却是很不好意思地抓紧了裙摆,一副愧疚的未婚小姐模样。
“格雷福斯生日宴会上,有一道鸡蛋布丁很是美味,几乎和母亲做的一模一样,”伊拉拉低着头说,“母亲在海外许久,我很想念她,就是我、我并不会下厨。”
她话没说完,脸红扑扑的,似乎觉得丢人。
但管家先生立刻懂了。
看福尔摩斯小姐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尚且稚气未脱,而步入社交圈也并非由父母引领。
这么小孩子气的表现,让老先生不免()流露出仁慈之色。
再说了,哪有体面人家的姑娘自己下厨的?
“小事一桩,小姐,”管家提议,“你刚好带了女仆来,请她到厨房学习制作布丁即可,我们的厨娘很乐意分享。”
“真的吗?!”伊拉拉双眼一亮,而后她急切地扭头看向南希,“南希,就交给你了。”
南希:“……”
要是不知道她刚刚在马车什么模样,南希真的会被伊拉拉这一派天真的模样骗到。
这小姐,真是可怕!南希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同时也明白了伊拉拉的安排。
马车停在庄园里,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