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椅子、抓住“老犹太”的衣襟,伊拉拉可顾不得尊老爱幼。她直接将银簪的尖端对准了费金的脖颈。
“别动。”
锋利无比的尖头压在大动脉上方,伊拉拉却是笑吟吟地看向持枪的青年。
“你敢扣下扳机,”伊拉拉警告,“我就把簪子插透费金的大动脉。”
“哎呦哎呦,可别这么干!”费金立刻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他侧了侧头,看向伊拉拉的脸颊,顿时裂开嘴角,露出镶金的假牙。
“这位小姐,我也见过,”费金说,“几天前还在辉光火柴厂,和那几个老婆娘打成一片。你们究竟是工厂的人,还是雷子的人?”
伊拉拉扯了扯嘴角:“开门就是喷子(枪)伺候,不是警察的人,也得是了。”
歇洛克:“……”
被人拿枪指着的歇洛克·福尔摩斯,瞬间朝伊拉拉飞来警告眼神这个时候就别乱说话了,再刺激到对方,他可要脑袋开花。
持枪的青年当场骂了一句脏话:“臭*子,少说废话!”
他说着就要拉动保险栓。
“老犹太”举起的手旋即放下,指向门口:“赛克斯,别乱动。”
原来他是赛克斯。
伊拉拉记得在《雾都孤儿》里,他与南希是一对。不能说对南希不好,但因为南希最终良心发现,选择帮助流浪在外的小主角奥利弗,而被赛克斯杀死。
是个不择手段的暴徒,小心为上。伊拉拉在心里提醒自己。
歇洛克见状阖了阖眼。
这场面交给伊拉拉来处理,只会被她越搅越浑。没人比歇洛克更了解自己的妹妹了,她就是爱找麻烦当乐子。
但未来的名侦探,更倾向于迅速解决问题。
因而他迅速整理好语言:“南希是我的线人,我几经周转联络到她,希望她能将辉光火柴厂的内部消息传给我。”
“老犹太”恍然大悟:“啊,啊对!南希说过,你是那个,那个歇洛克·福尔摩斯!侦破了火柴厂谋杀案的侦探。”
南希:“什”
她瞪大眼,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愤怒地看向伊拉拉:“你果然在骗我!”
伊拉拉扬起灿烂笑颜。
之前她利用威克汉姆转移兄长的注意力,抢先一步搭上了南希这条线。现在被当面揭穿,伊拉拉毫无羞愧之心:“我哪里骗你了,我的哥哥姓福尔摩斯,我自然也姓福尔摩斯呀。”
南希蹙眉:“你欠我一个人情。”
伊拉拉撇了撇嘴:“好吧好吧!”
她这幅随意姿态,全然不像是被胁迫了。
好在一旦确认了两位福尔摩斯的底细,“老犹太”也向赛克斯挥了挥手:“把枪放下,怎么招待客人的?”
赛克斯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收起了枪。
“真是不好意思,先生、小姐们。”费金热情地搓了搓手,看向还举着银簪的伊拉拉,“最近风紧,不得不紧张起来。但既然是帮着工人查案,二位自然是和那些贵族老爷们不一路人。找我有何贵干?”
伊拉拉看向歇洛克。
他面无表情地捋了捋衣襟,看也不看阴沉沉的赛克斯一眼,就这么坐在了费金提供的椅子上。
好吧,看来是没问题了。
伊拉拉这才收起对准费金的银簪:“调查方向很正确,对方都派人来枪击我哥了。我想与其信任警察,不如信任地头蛇。”
所以来找费金避避风头,最为合适。
费金长长地“啊”了一声。
“原来上午炼钢厂开的枪子儿,是冲你们来的,”他说,“这是打算找我借块地方落脚?”
果然,没什么人比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