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不意外。

毕竟不能指望着每个人都像福尔摩斯家的人一样,拥有超出时代的眼光。

当下的人们还迷信的很,英国又是基督教国家。

别说是十九世纪的人了,就是放到百余年后也非同小可。哪怕为了破案而挖人家的墓,也是要遭受道德谴责和实实在在罚款,搞不好还要吃官司呢。

威克汉姆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那你去望风吧,”伊拉拉退让,“看到有人来,就试着找借口驱赶他们离开。”

和人打交道,总没问题吧。

威克汉姆只想早点离开这阴冷的墓地,听到可以在外放风,这才松了口气。

“尽快,”他嘀咕道,“要是招惹天谴,可别算在我头上。”

说完他把手中的铁锨往伊拉拉怀里一送,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伊拉拉则抱着铁锨看向歇洛克:“我今天穿裙子来的,可没法帮你。”

歇洛克神情依旧冷淡,却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到头来还是他自己来。

未来的名侦探长手长脚,步子迈得飞快,伊拉拉一路小跑才跟上,找到了受害者的墓地。

也是看到墓碑后,她才知道惨死的会计叫什么名字。

“艾迪·卡尔顿。”

伊拉拉蹲在墓地边,看着歇洛克抄起铁锨挖土,复述了一遍受害者的名字:“虽然是个会计,但似乎家境贫寒。”

除却简单的墓碑,艾迪·卡尔顿的墓地没有垒砖也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用泥土将棺椁掩埋。

“工人的后代,”歇洛克一边掘墓一边回答,“父母是虔诚的信教人士,认为长子惨死一定是上帝的惩罚,下葬非常匆忙。”

伊拉拉:“妈妈说你适合做建筑家,也许有一定道理,你挖土好熟练呀,歇洛克。”

歇洛克:“……”

他把铁锨重重往土上一砸,冷锐的浅色眼睛如刀锋般看过来。

但歇洛克只是保持着冷淡神情:“下面就是棺椁。”

伊拉拉捧着脸笑吟吟地点头。

其实妈妈还说过,伊拉拉很适合做泥瓦匠,因为她小时候就爱拿泥巴捏小人。

她从来不怕弄脏衣物,但亲哥在这儿呢,伊拉拉才不要干活。

歇洛克无意追究妹妹的小捉弄,他开始动手清理棺椁上的泥土:“昨夜你并不在家。”

“啊!”伊拉拉一拍脑门。

她本打算与歇洛克第一时间说明的,结果亲哥开口就是遇袭,叫伊拉拉顿时将交换线索这回事抛到脑后。

“塞缪尔·格雷福斯一直想见迈克罗夫特,但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伊拉拉说,“所以我假借迈克的名义出席了他的生日宴会。”

“为了打探罢工的消息。”歇洛克一言点破了格雷福斯的动机。

“嗯,所以他待我非常友善,神神叨叨说了好多,并邀请我去他投资的实验室参观。”伊拉拉接道。

歇洛克的身形一顿:“听起来”

伊拉拉立刻来了精神:“什么,你有什么思路。”

歇洛克煞有介事地:“他的生日晚宴上一定没有鸡蛋布丁,不然迈克罗夫特不会缺席。”

伊拉拉:“……”

这是在挤兑迈克罗夫特,还是在报复刚才她的小小揶揄啊。

以及,迈克罗夫特也没有那么贪吃,他只喜欢妈妈做的鸡蛋布丁,那可是有秘方的!

见伊拉拉满脸无语,蹲在坑地的歇洛克才飞快勾了勾嘴角。

“你不喜欢参加宴会舞会,”歇洛克这才回归正题,“谁给的建议?”

“詹姆斯·莫里亚蒂。”

这次,歇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