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木材时,对自己的手指采取保护措施,会扣高达一个先令的工资。

哈德利女士拿出了足够证据,将监工的记录拍成照片刊登在杂志上,其中有一项甚至是没有写清理由,就克扣了一名年轻少女的大半周工资。

同时,哈德利女士还请杂志记者拍摄了几张病情严重的女工面部照片。

扭曲变形的特写触目心惊。

紧接着文章与照片配合,还写明了目前火柴厂流行着一场不明原因的“疫病”,股东们对此很是漠视,只说是年纪大的工人牙齿会自然脱落。但现在,连十五六岁的女孩也出现了牙龈和面部腐烂的情况。

这部分倒是和现实中的文章不同了。

伊拉拉没有看杂志的习惯,但既然是威克汉姆购买的,这杂志在中产阶级以上应该很受欢迎。

文章当然是写给有钱人看的,哈德利女士很聪明。

这还只是开始呢!在等待化验报告出结果之前,还得看火柴厂会进行什么下一步行动。

而伊拉拉在这里认真阅读思考,威克汉姆则很是憋闷。

吃过早餐,自然由他收拾餐具难不成指望头也不抬的伊拉拉·福尔摩斯做家务吗。

她看杂志倒是心安理得,就像是家中的大老爷般!

威克汉姆觉得丢人,却也没法子。

他闷不做声起身,将餐盘叠在一起,清了清嗓子:“伊拉拉,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

伊拉拉这才抬头:“谁?”

问出口了,却依旧安安稳稳坐在餐桌边,全部没有起身的动作。

这就是让威克汉姆开门的意思。

什么啊!

乔治·威克汉姆更是来了火,他真成家中妻子……不对,吃软饭的了!

“伊拉拉,”威克汉姆拧起眉心,“你太过分了,我很生气。”

门铃还在响。

伊拉拉茫然地眨了眨眼,指向房门。

威克汉姆不禁扬高音调:“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能使唤我做事”

门铃响了第三声。

……算了!

这么下去,也没法交谈,威克汉姆只能冷着一张脸,转身打开房门。

是名邮差,他接过信件,扫了一眼,又冷着那张俊脸,把信件递给伊拉拉:“你的。”

伊拉拉扬起笑容:“谢谢。”

威克汉姆:“……可恶。”

接过信封,伊拉拉迅速扫了一眼,寄信人是莫里亚蒂。

嗯?前几天不是刚刚见过吗。伊拉拉拆开信件。

信件不长,字句简短。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字迹如他本人气质般端庄秀丽,他的语气真诚,却上来就抛下重磅炸弹。

“敬爱的伊拉拉,

塞缪尔·格雷福斯的生日宴会将在今晚举行,有不少议员和公司老板将会出席。鉴于夏洛蒂夫人的《伦敦白奴制》已印刷在杂志上,我想宴会上他一定会有所动作。

我也在邀请名单中,但因为我的身份,格雷福斯先生并不会与我多做交谈。

所以我认为,你应该也出席格雷福斯先生的生日议会,尽管你并未受到邀请,可只要报上福尔摩斯小姐的名号,他会欢迎你的格雷福斯先生一直期待着政府早日解决罢工问题,以免火柴厂的工人受到鼓动,而现在你的兄长介入其中,而他始终无法与福尔摩斯家的长子见面。”

看到这儿伊拉拉笑出声。

迈克罗夫特可是从小就喜欢宅在一个地方不动,想请动他,可太难了!

“这是一个请求,当然,我并不会强迫你。如果你愿意,可以请在外等待的邮差回信给我,我会将合适的礼服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