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等人在不久前的夜晚阻止了格雷福斯癫狂的计划,现在的伦敦恐怕比当初的损失更多。

“谢谢你解释,教授,”伊拉拉挑眉,“但大火不止是为伦敦带来了损失。”

“也同时扑灭了肆虐的鼠疫。”莫里亚蒂笑着接道。

中世纪的欧洲几乎没什么防疫和医疗措施,英国王室甚至因为凶猛瘟疫搬离了伦敦、前往牛津避难。大火几乎没有伤亡,但当年的鼠疫却杀死了城内的六万居民,一直到这四天的火势杀光了所有传染源。

甚至是,因为伦敦需要重建,居民得到了更多的工作,反而一定程度上拉动内需,让城内的住户生活得到改善。

“这就是火,伊拉拉。”

莫里亚蒂出言,“毁掉了伦敦,也给了伦敦一个崭新的开始。无情地涤荡一切,却也纯净地创造未来。”

“这是格雷福斯的说法,”伊拉拉耸肩,“陈词滥调。”

“但也是实话,我和他的分歧点在于火应该为自己所用,否则格雷福斯就是下场。”

他说的是真的火1666年燃烧整整四天的火,还是意有所指?

反抗的希望也是火。

追求自由之人,眼中点燃的亦是火光。

甚至是

“现在,”莫里亚蒂的声音依旧温柔乖顺,“你我都掌握了火,不是吗。”

镜架之后的蓝眼平静、冷锐,好似了解了一切。

伊拉拉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坦白一部分,就是这一部分。

于是她伸手,指尖触及到莫里亚蒂的胸口,继续上移。

伦敦的夜风吹过来,气温略低,让伊拉拉的右手冰冰凉凉。她的指尖触及到教授的脖颈时,后者不自觉地瑟缩,却没有避开。

那纤细的指节稍稍勾起,探进莫里亚蒂的衣领,从他严实的衬衣领口下方,勾出黑色的吊坠挂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