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无语,又不是真的当街脱()光,只是脱下西装外套,直接穿上罩裙而已,伊拉拉还穿着衬衣呢。

一个两个,要么是哄骗未婚小姐的大渣男,要么是杀人不眨眼的老兵,却在这节骨眼上犹如如临大敌,伊拉拉真是不懂这个年代的男人。

套上爱玛的罩裙,如玛丽安娜所言,尺寸刚好合适。

接着伊拉拉拆开发绳,学着玛丽安娜的发型,换了个盘发方式,将头发重新梳拢好。并用粉底粗糙拍了拍颧骨、额头和鼻梁等灯光会照亮的位置,让她看起来更像个游街女郎,而非肤色白皙的未婚小姐。

这样在夜间看来,二人就完全不是进门时的模样了。

他们前脚准备得当,后脚就听到詹妮斯夫人宅子的正门响起喧嚣。

似乎是两名打手出来抽烟,就站在后巷入口处不远。

“贝利那家伙呢?”

“领了肯尼斯的命令,走了。”

“啧,真不知道干嘛这么卖命,这么晚还要去干活?”

“那个死变态,对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乐在其中,我看着他的脸都恶心,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个妓()女遭殃。”

二人闲谈让伊拉拉等人均是一凛。

伊拉拉的罩裙带子还没系好呢!但顾不得这么多了,她看向玛丽安娜,迎上后者恳求的眼神,当机立断朝着后巷另外一个方向迈开步伐。

带子可以边走边系,人命却是一分一刻也等不了。

莫兰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感谢两名出来抽烟的打手,一句提醒,让伊拉拉和莫兰刚好赶上那名叫做贝利的杀手离开。

夜暮成为了最佳的保护色,昏暗的条件下,二人锁定住目标,与之保持距离。

在贫民窟的深夜跟踪他人,哪怕是警醒的退伍士兵,也不算太难。

“这边。”

伊拉拉直接抓住莫兰的衣襟,拉扯着他闪进一旁的路口。

附近的棚户太多了,硬生生将主干道分割出无数分支,黑夜中视野不佳,以至于地况复杂到像是迷宫。

在这分支路口里穿行,被跟踪的目标自然察觉不到身后有人。

就是苦了莫兰。人高马大的老兵行动很是费劲,有些地方恨不得要侧着身弯腰前行,然而每每当他耐心到底的前一刻,伊拉拉总是能奇迹般带着他走出分支,第一眼瞥见继续前行的贝利。

“该死。”

莫兰压低声音,他差点撞到拐角处探出的棚顶,到底是认不出抱怨出声:“就没有更好走一点的路吗?”

“嘘!”伊拉拉侧头叮嘱,“别人都休息了!”

说着她低下头,绕过低矮的阳台。

如此重复了三四次,相隔十几米远的贝利终于停下步伐。

“别动。”伊拉拉在暗巷里伸手,拦住了身后的莫兰。若非老兵刹车及时,他非得连自己带伊拉拉一同撞到街口不可。

莫兰已经被绕到没脾气了,他无可奈何地抬眼:“怎么了?”

伊拉拉:“他藏了起来。”

走了十几分钟,距离赌场和妓()院已经很远。伊拉拉观察了一下附近的环境,这里多为违规住户,估计珍妮和阿黛尔一样,没住在妓()院,而是有自己的房子。

贝利躲进了另外一条巷子深处,主干道被拥挤成二人小道,头顶的路灯时亮时暗。

从这里动手,怕是要等到天亮,尸体才会被发现。

“等吧。”伊拉拉往身后的棚子一靠,放轻声音,“最好抓到他出手的时机。”

莫兰的视线从主干道收了回来。

他看向伊拉拉尤其是她倚靠着的棚子,常年暴露在外,破旧的帆布肮脏不堪。连他这个从前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