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堂区的妓()院很多,沦为妓()女的底层女性更是数不胜数。偏偏这位意思“开膛手杰克”的人,选中了詹妮斯夫人的“员工”,又让莫里亚蒂知道了。

伊拉拉侧了侧头。

“玛丽安娜,”她问,“你是怎么认识莫里亚蒂教授的?”

玛丽安娜并没有立刻回答。

她好不容易生动起来的眼睛,再次被警惕覆盖,妆容厚重的女士端详伊拉拉许久。

“别担心,他不是客人。”玛丽安娜说。

“……”

这倒没什么担心的!看玛丽安娜的梅()毒症状,怕是其他“同事”也都大差不离,但凡做过顾客的男人,估计早也是满脸生疮了。

伊拉拉苦笑几声,却只觉得心中悲凉。

恐怕玛丽安娜碰到过不少打上门的同性吧,否则第一反应居然如此。

“你误会了,玛丽安娜,”伊拉拉柔声说,“只是教授门路很多,他将你介绍给我,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我希望进一步确认他的动机。”

玛丽安娜的表情微动。

她见伊拉拉确实没有敌意,似乎稍稍放下心。

“教授曾经帮我和几个朋友请过医生诊断,”她说,“并支付了药物费用。”

他人还怪好的,伊拉拉心想,支持底层工人罢工,又出资帮助妓()女。

如此詹姆斯·莫里亚蒂打算吞并米尔沃顿的情报网,不会产生任何心理负担吧。

甚至是因此他利用起达西小姐的名声,良心更是没有任何动摇。

伊拉拉不太认同。

不过,莫里亚蒂的事情之后再说。

“我得去看看现场,”伊拉拉主动提议,“只是靠你说,线索实在有限。”

“不去检查阿黛尔的遗体吗?”玛丽安娜惊讶问。

都过了三天,不论死者是否下葬,估计都已经开始腐烂,留不下什么线索。

十九世纪的尸检技术实在有限,更何况伊拉拉不是医学人员。

以及,若是开膛手杰克,他的作案手法后世人要比现在的人了解的多。

伊拉拉更想知道,现场环境和情况具体如何。

“走吧。”

说干就干。这都过去三天了,伦敦多雨,拖一分钟,现场痕迹就少一分。伊拉拉将放下的帽子和伞重新拿起来,“请你带路,玛丽安娜。”

…………

……

事务所就在白教堂区,伊拉拉选择与玛丽安娜徒步前行。

从工厂区域附近七拐八拐,周遭的建筑逐渐破败繁杂起来,玛丽安娜先行半步带路,这路走得伊拉拉心中越发微妙。

这个方向……

前面就是棚户区呀,歇洛克曾经躲藏落脚的地方。

而玛丽安娜并不知道伊拉拉心中所想,她侧了侧头:“我向你道歉,顾问小姐。”

“什么?”伊拉拉回神。

“你刚才问莫里亚蒂教授如何认识我,”玛丽安娜没好意思将话说完,“是我误会,抱歉。”

玛丽安娜的语气放缓很多,不再对伊拉拉那么警惕了。

伊拉拉摇了摇头:“我不在意。”

玛丽安娜扫了一眼她的长裤:“我以为你和教授是……”

“是?”伊拉拉勾起嘴角。

见她一脸揶揄,玛丽安娜终于从紧张和警惕中彻底解脱。

“别这幅模样,顾问小姐,男女之事我见多了,”她说,“我提及莫里亚蒂教授时,你的表情变化可骗不了我。”

那是因为她刚打探出头绪,莫里亚蒂就送线索上门了呀。

及时雨归及时雨,也未免太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