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罗夫特:“……”

与父母见面的第十分钟,就全都乱套了!

而比起儿女的感情问题,显然福尔摩斯先生更关注其他。他见伊拉拉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一转语气:“我更想知道,伊拉拉是怎么从德尔贝庄园来到伦敦的。”

伊拉拉:“呃,说来话长。”

把她丢给菲罗拉姨妈,伊拉拉可有的抱怨呢。

过往父母出国,总是会安排好家中小女儿的。家中亲戚这么多,总能有那么几个忍受的了伊拉拉的“特立独行”。

偏生就这次,亲戚中生病的生病,忙碌的忙碌,福尔摩斯夫人拜托了一圈,也只能将伊拉拉送往自己的姐姐家中照顾。

而福尔摩斯夫妇也是回国后刚刚得知,伊拉拉人跑来了伦敦,而维奥莱特·福尔摩斯夫人的姐姐菲罗拉·德尔贝夫人,因为伊拉拉不听话,险些被气进医院。

但伊拉拉没在怕的。

她耐心地将自己前往内瑟菲尔德庄园,又和威克汉姆跑路、来到伦敦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父母。

当然了,伊拉拉很心机地将未婚夫这回事一带而过。

虽然福尔摩斯先生在听到“私奔”一词时露出微妙的表情,但福尔摩斯夫妇向来深谙抓重点宝贝女儿的冒险生活,可比这无伤大雅的小借口重要得多。

反倒是听到伊拉拉直面邪()教的部分,让兄长和父母拎起心神。

这部分,连迈克罗夫特也不知道具体细节。

听伊拉拉阐述到亲眼看到邪()教徒自焚、又钻进活板门后拆解炸弹,福尔摩斯夫人情不自禁地捏紧了自己的手帕。

福尔摩斯先生眉心深拧恐怕歇洛克·福尔摩斯在二十年后,也会是这幅模样。当父亲的沉思许久,他的沉默让伊拉拉坐立不安。

这和小时候爬树捅马蜂窝可不一样!伊拉拉也很忐忑,冒险归冒险,玩命归玩命。

平心而论,之前听到歇洛克遭遇枪击,她也是紧张的要跳起来呢。

好在,福尔摩斯夫妇并无训斥或者责怪的意思。

“这格雷福斯有些不聪明,”福尔摩斯先生皱眉点评,“没想过伊拉拉会阻止吗?太蠢了。”

“聪明人可不会对虚无缥缈的信仰狂热,爸爸。”迈克罗夫特附和。

“他可不是蠢,”福尔摩斯夫人却摇头,“只是和你们一样,从设计地下祭坛起,到安置炸弹,就从未想过现场会出现女人。”

她的话语让在场两位男士看过来。

福尔摩斯夫人一声感慨:“唉!也不意外。你们男士们身材高大,恐怕见到那活板门,也不会想到能钻进去。至于拆解炸弹,伊拉拉不也说了吗,螺丝与炸弹之间缝隙极小,换做任何一名男士在现场,恐怕也没法动手操作。

“可以说,如果在场的不是伊拉拉,今日我和西格尔归来,恐怕要面对的是熊熊燃烧的伦敦城啦,”福尔摩斯夫人总结,“所以,这次拯救大众的,只能是我的小英雄伊拉拉。”

“妈妈……”

这次伊拉拉都要哭了!

福尔摩斯夫人宠爱地摸了摸伊拉拉的脸颊。

“而且,帮助女工也很好,”她鼓励道,“你才来伦敦几天,就能做到这么多,妈妈为你骄傲。不过……”

自豪归自豪,当妈妈的难免会心疼。

她抓着伊拉拉的手不放,思念和爱意恨不得要从灵动双目中荡漾出来。

“既然完成了一次委托,不如休息一阵子?陪陪我如何,我的小英雄?”福尔摩斯夫人问。

“当然!”伊拉拉不假思索,“我也很想你,妈妈,陪你去哪里都行。”

“那好。”

福尔摩斯夫人绽开笑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