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烧起来,一夜就能把整个白教堂区,乃至伦敦烧个精光的!
疯了吧!格雷福斯看着神智清醒,但伊拉拉觉得,他才是被磷中毒毒坏脑子的那个。
当然不能让他引爆炸弹。只是炸弹在哪里?
要想引燃白磷,最好是炸断火柴厂的地基,但地下建筑空空荡荡,没地方能够安置炸弹。
所以……
伊拉拉的视线往幕布中央的火球图腾一瞥,那里本来有个活板门。
“我不会退缩的,先生,我说过,我需要做出属于自己的成就”她面上保持着坚决姿态,淡淡出言,“尽快完成吧,你不是说没有时间了吗。”
格雷福斯的笑声在纯白面具之后响起。
“那就由我来做第一步,为你示范吧。”
他朝着身边的红斗篷伸出手,对方递来了一个精致的玻璃瓶。那瓶中装着的分明是实验室研究出的黄色粉末,而瓶口处则用什么物质封了起来,中央插()着一根引线。
格雷福斯举着那精致的玻璃瓶,又拿过红斗篷送上的蜡烛,缓缓走向幕布前。
更多红斗篷围了上来。
刺目的红在格雷福斯身后围成一个圈,其中一名主动迈开步伐。他站在了火球图腾下,摘下了自己的纯白面具。
其他人则低声念着某种伊拉拉听不懂的咒语。
纯白的环境下,殷红斗篷聚集于一处,神秘的语言在空荡荡的室内升腾盘旋,像是歌谣,也像是呼喊。
这样的场面说不出的诡异,而在几分钟的朗读后,那名摘下面具的信徒将手中的托盘高高举起。
伊拉拉一眼就认出那之中放着的是白磷粉末,和之前老琳达拿出来给伊拉拉送去检测的一模一样。这个时候拿出白磷?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格雷福斯点燃了玻璃瓶的引线,送到信徒鼻翼下方,和之前伊拉拉摔在地上的玻璃瓶不同,那一缕缕黄烟慢吞吞从瓶中升腾,被他直接吸入鼻腔。
“我的孩子,”格雷福斯一声叹息,“你看到了吗?”
“我、我……”
那名信徒的脸上本还有些困惑,他凝视着格雷福斯的眼睛,在短时间内,坚信的神情开始动摇
然后信徒猛然屏住呼吸。
似乎是致幻剂起了作用,他一双眼睛睁大,瞳孔在毫无刺激的情况下自行缩至针尖大小。他跪在了地上,浑身不住颤抖,平平无奇的面孔变得扭曲。
“是祂,是祂。”
信徒扬起狰狞的笑容,狂热地举起双手。
“我听到了,先知!”信徒激动不已,“是祂在诉说,是祂在与我交谈!”
黄烟越来越浓烈,笼罩住图腾前的所有人。
红斗篷们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信徒仍然在疯狂地说着什么,却已然不是具有理智的语言,更像是野兽的呓语。
“孩子,做你该做的吧。”格雷福斯宣布。
不对啊,伊拉拉蹙眉。其他人也吸入了致幻剂,为什么没变得如此疯狂?
困惑刚刚浮现,那名信徒就直接举起了手中的托盘,直接将所有白磷粉末都泼到了自己身上!
格雷福斯抓着蜡烛的手落下。
不过与烛火擦肩而过,那名疯狂的信徒身上,瞬间蹿起半人高的火苗!
身后传来了威克汉姆一声大叫。
别说是他,连伊拉拉都因惊讶退后半步。
自焚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死法,而那名信徒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苦般,直接转身。
火在他的身上熊熊燃烧,烧着了红色的斗篷和内里的衣衫,点燃了他的头发,很快信徒的皮肉就露了出来,在如白昼的火光下血肉开绽,紧接着变色。
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