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机行事了,不过她相信歇洛克会反应过来的。
于是伊拉拉深吸口气,跟随格雷福斯步入化学实验室。
这可不是她第一次到访了,只是这一次格雷福斯用钥匙打开了正门,伊拉拉带着威克汉姆和莫兰,正式进入夜晚紧闭的实验室。
宽敞的实验室,几乎就是格雷福斯庄园实验室的大号翻版。
仪器精密、设施完全,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来。
“先生,”伊拉拉主动开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眼球吊坠是做什么用的了吧?”
格雷福斯失笑出声。
他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走到了实验室最后方的墙壁之下。
格雷福斯没有开灯,但隔壁街道的灯光透过巨大的窗子投射进来,同样照亮了室内。借着工人们提供的光芒,伊拉拉才得以看清那里立着几个巨大的书柜,里面放置着数不清的书籍和文件。
“你非常聪明,福尔摩斯小姐,也有野心,太遗憾了,”格雷福斯含着笑意,惋惜般摇头,“但就和詹姆斯·莫里亚蒂一样,当你们将此话追问出口时,就证明还不够幸运,未曾得到真理的眷顾。”
嗯?
什么叫“你们追问”,莫里亚蒂也问过格雷福斯同样的话吗。
“如果你得到了眷顾,”格雷福斯温和开口,“在碰触到眼球吊坠时,就应该知晓了一切。”
说着,格雷福斯抬头,从书柜中拿出一本破旧的古书。
他抚摸着封面,伊拉拉跟着向前,才看清那旧书的书封上,用无比精致的线条镌刻着一颗燃烧的火球。
“我年轻时发誓,要用一生的岁月追求科学与真理,用其为人类的未来开拓道路,”格雷福斯的眼眸闪了闪,似是沉溺于过去,“为此,我在读书时曾到各地游学。在太阳日照最久的时候,我得到了属于我的吊坠。”
格雷福斯从怀中拿出那枚怀表,眼球吊坠在挂链的另一端,分外显眼。
“当我碰触到它时,耳畔便响起了无上的教诲。那是火在同我交流,”格雷福斯一声叹息,“太可惜了,福尔摩斯小姐,你听不到我听到的。”
伊拉拉:“……”
听起来更像是你白磷中毒,影响到了中枢神经。
鉴于格雷福斯不仅投资了火柴厂,还花钱请人制造出了掺杂白磷的致幻剂,伊拉拉觉得,还真有可能。
塞缪尔·格雷福斯并没有在乎伊拉拉的反应,他凝视着眼球吊坠,继续开口。
“这些年来,我始终遵循教诲前行:资助实验室、推动社会进步。诚然我也经历过挫折、付出过惨痛的代价,但仍然走到了现在。”
格雷福斯将手中的书籍合拢,他转身,将古书放回书柜,却不是他取下的位置。
书籍被推入柜子之中,只听到“咔嚓”一声响,而后是轰隆隆机关运作的声音。格雷福斯面前的书柜向侧面滑动,后方的墙壁徐徐打开。
暗门展现出新的道路,而后伊拉拉因刺目的光芒下意识闭眼。
太亮了。
那扇门之后的世界仿佛是白天,在吵闹却黑暗的夜中,犹如被强光对准眼睛,伊拉拉适应了好半天,才适应了这骤然亮起的光芒。
“欢迎来到光辉学派,”格雷福斯笑着说,“请跟我来。”
他不假思索地迈开步伐,进入了那片光之中。
这……
格雷福斯没等伊拉拉,实验室瞬间安静下来。
一直默默跟随的塞巴斯蒂安·莫兰终于开了金口:“你真要进去?”
威克汉姆担惊受怕一路,赶忙附和:“伊拉拉,这太危险了,不行,我担心你会出事!”
这是你自己害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