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笑了笑。
“甚至,你可以告诉格雷福斯本人,这样他也就不会对你与我有来往而继续起疑,”莫里亚蒂很是自信,“至于第三枚眼球吊坠,就由我继续打听调查,若是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不会的。”
“什么?”莫里亚蒂微怔。
塞缪尔·格雷福斯还以为你惦记着夺人之美呢,伊拉拉在心中腹诽,尤其是威克汉姆现在不在身边,更合理了!
但伊拉拉可没法把这话说出口总不能告诉莫里亚蒂,他现在在邪()教头子眼中是个男小三吧!
而且……
一想到旁人看他们的画面,伊拉拉当即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莫里亚蒂:“……”
伊拉拉勾着嘴角:“抱歉,你知道现在其他客人看我们,是两位男士交头接耳吧?”
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伊拉拉又是听不见。
这一笑,所有的暧昧和亲昵氛围骤然消散。
莫里亚蒂很是无奈,他一声叹息,总算是挺起脊梁。
但他“色诱”失败,并没有气馁,只是扶了扶镜框,客观评价:“伊拉拉,你真是难以取悦。”
“那你得再努力些才行,”伊拉拉分外诚实,“你虽英俊,但并非我最喜欢的类型。”
莫里亚蒂:“……”
如此坦荡,在十九世纪过分惊世骇俗了。这可是个男人挑选女人的时代。
但伊拉拉·福尔摩斯已然穿着长裤坐在酒吧之中,再拿世俗标准衡量未免太过庸俗。莫里亚蒂并不生气,他失笑出声:“这是在为我立下挑战吗,伊拉拉?”
他终于接过了啤酒,与她拉开距离,将酒杯送到嘴边。
他强迫自己尝了尝:“还算不错。”
酒保很是自豪地搭话:“那是自然,若是我家的酒还不行,这一条街都别开业了!”
这是个好机会啊,看起来酒保先生很是自来熟。伊拉拉同样端起酒杯,煞有介事地开口:“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先生。最近店里有没有多一名常客,是个从阿富汗归来的战地医生?”
听到这话,酒保扬起灿烂笑容。
他一面清洗酒杯,一面故意歪头想了想。
“打听消息?好啊,我就爱这个。”接着,酒保向伊拉拉伸出了手。
也不意外。
看来不论是酒保还是小偷,都深谙信息的重要性。酒吧人来人往,没什么人比酒保消息更为灵通。看这么熟练,想来他已经借此赚过不少小费。
伊拉拉口袋中掏出一先令递过去:“现在可以了吗?”
酒保重重点头:“你真大方,女士!阿富汗战争归来的单身汉,咱们这儿可多啦!一般老兵退伍后,都喜欢来喝几杯,直到抚恤金花完为止。常客不止是有战地医生,还有两个,不知道你想找哪一个?”
果然找对了地方!
伊拉拉在心中欢呼一声。
她之所以来到克莱特里酒吧,完全是因为伊拉拉看过《福尔摩斯探案集》。
作为故事的开端,《血色的十字》中,约翰·华生医生正是从这里碰到了小斯坦福,进而认识了福尔摩斯。
他就是这里的常客。
而在之前,袭击过伊拉拉和歇洛克的枪手,正是从阿富汗战争退伍归来。
她想着华生医生也差不多该退伍了,过来一问,还真找到了答案。
“一个跛脚的,名字叫约翰·华生,估计刚刚退役,状态很是不好,”伊拉拉问,“有没有这个人?”
酒保不回答,而是再次伸出手。
伊拉拉:“……”
一个问题一个子儿,要价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