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闪动,伊拉拉就知道,现在轮到艾德勒女士心虚了。

伊拉拉抓住了这个机会。

“女士,”她开口,“我与兄长坐在这里,证明我们确实想与你谈谈。”

“否则你该在苏格兰场的审讯室里。”歇洛克冷冷补充。

好吧,是这个道理,但歇洛克说出来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呢。

艾琳倒是不介意。

她阖了阖眼,而后最终不得不承认:“你们说的对。”

府邸的女主人选择坐在兄妹二人对面,招了招手,女仆贝拉麻利地端上来甜点和热茶。

“但你我都很清楚,福尔摩斯先生、小姐们。”艾琳端起茶杯,慢吞吞地说,“我与你们并无仇恨,事情也绝非你死我活这么简单。不然如福尔摩斯先生所言,我现在会在警局,而非自己家中。”

她浅浅喝了口茶,继续道:“我不会再袭击你们了,这点可以保证。但想要我透露更多的信息,那就免了。”

好吧。

看如此姿态,艾琳·艾德勒女士绝对还有后手,能保证自己不被指控为杀人犯。

想想看,她都是威廉大公的情人了,有点背景和手段也不意外。

讲理不成,也无法威胁,就只剩下打感情牌。

而昨夜艾琳的表现……

伊拉拉迅速环视一圈四周。

布里翁尼府第干净优雅,周遭居住的也多为单身女性。艾德勒女士选了个好地方居住,伊拉拉的眼睛转了一圈,心中已有大概。

“你还是爱威廉大公的,”她放缓语气,“只是他近日的所作所为,让你不安了,是吗?”

艾琳挑眉,宝石般的眼睛瞥了过来。

“别以为昨夜你找到套话的机会,就什么都懂了,”艾琳不客气说,“小姑娘别打探我的私人生活。”

然而伊拉拉可不是猜测!

她干脆开口:“家具是新的,刚刚置办齐全,但墙纸贴的很是敷衍,边缝没处理好。而且,你买了花瓶,却空放着。”

这么漂亮的花瓶摆在客厅,其中却没有鲜花,着实显眼。

“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士,该是很有生活情趣才是,可你的宅邸却没什么绿植,”伊拉拉将自己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只能证明你是匆忙搬进来的,艾德勒女士。

“来到伦敦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吧,而且你住进来有几日,还没适应这里的生活,连哪里去买鲜花都不知道。这可不符合一位精明女士的规划,再联系你昨夜对威廉大公的抱怨,要么是你们吵了架,要么是你察觉到了什么,让你们的感情产生危机。”

甚至女仆贝拉也是一口中欧口音,艾琳·艾德勒女士在伦敦人生地不熟。

伊拉拉扬起笑容:“需要我推荐花店吗?”

艾琳依旧纹丝不动:“很需要,谢谢你。”

但关于合作的事情,她仍然只字不提。

连第二枚眼球吊坠的下落,也不能让她心动吗?伊拉拉有些苦恼了。

她情不自禁转向歇洛克,兄长自从坐下来后,还没怎么说过话呢。

歇洛克当然感受得到妹妹的目光。

他并不着急,神情依旧冷锐,只是见艾琳不打算继续开口,才打破沉默。

“恕我一问,艾德勒女士,”歇洛克问,“你有自保的手段吗?”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里与你们讲话。”艾琳回答。

“我是问,若你的情人威廉大公、未来的波西米亚国王发难,你是否拥有应对的手段?”

“什”

艾琳的眼底闪过警醒之色:“你什么意思,福尔摩斯先生。”

一言轻而易举让艾琳·艾德勒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