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两人彻底撕破脸开始,澹台清便也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压着江寄凡做爱。

尽管前一夜他还悉心照顾被雷声吓着的她,在她以为他会不会大发慈悲就此罢休的时候,第二天澹台清还仍会身体力行的兑现她那天对自己的嘲讽,仿佛那刻短暂的温情从未出现。

她说的没错,他除了强迫她,什么也不会。

房间,浴室,客厅,厨房……

只要是这个家里能够落脚的地方,都留下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甚至有的时候,他会故意灌她喝水,然后将她操得失禁,在江寄凡的认知里,只有牲畜才会无法控制自己的便意而失禁,这样一来,她俨然就像他胯下的一条狗,毫无人性和尊严。

她从接触性爱以来便最不喜欢后入的姿势,那样感受不到对方的姿势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安全感。

可对澹台清来说,那却是他们如今最合适的姿势。

只要看不见她的脸,他就不会心软。

又是一次后入式的性爱,澹台清将她压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一边用力的操她,一边低声在她耳边说:“可惜了,你看不到窗外的人在看我操你的样子……”

江寄凡此时正神色痛苦的贴在落地窗上,踮着脚尖被迫迎合他身下的动作。

原以为他只是故意戏弄自己,可他口中描述得惟妙惟肖的画面,以及迎面传来的透明玻璃窗的特有味道,还有乳尖被碾压在玻璃面上的冰凉触感,无一不在告诉着她他说的都是事实。

这样惊人的事实吓得江寄凡浑身颤抖,以至于最后崩溃大哭。

澹台清却如同毫无察觉一般,结束后冷漠的将她丢在床上,独自转身去洗澡。

在他离开的时间里,躺在床上哭过一场后的江寄凡逐渐冷静下来。

静下心后,她开始担心起了别的事情。

他们这段时间做了那么多次,他却一次都没有用过避孕套,江寄凡虽没了视觉,触觉却尤其敏锐,带没带套的感觉全然不同,她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心的,想起他某天疯言疯语间说的话,不禁寒毛耸立。

他该不会真的打算用孩子来绑住她吧?

再照他这么疯下去,江寄凡真的很怕自己又会怀孕……

浴室里,澹台清漫不经心的打开头顶上的淋浴喷头。

他这段时间在不停的折磨她,何尝又不是在折磨自己呢?

在每一次的性事中,他都像机器人一般为达目的而行事,久而久之,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她难受?

还是为了让自己不好受……

温热的水冲刷着他的脸,澹台清抬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脸,将额头抵在墙上,深感无力。

耳边似乎又响起她方才几近崩溃的哭声。

要是这些水也能将她心中的那些念想全部冲掉就好了,他荒唐的想着。

洗完澡后,澹台清推门出去,回到卧室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停下了脚步。

“你在干什么?”

江寄凡微怔,停下抠弄精液的手,将手上的黏腻胡乱抹到床上,然后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摸索去浴室的方向。

澹台清抓住她按在自己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的脸上,恶魔一般的低语在耳边响起:“让我猜猜,你在害怕什么?”

“你是怕又怀上我的孩子吗?”

“你怕万一这次真的打不掉吗?”

面对他接二连三的讥讽,江寄凡重重闭眸,强忍住心底里被揭开伤疤的痛。

他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笑她

“我结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