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摸着她的脸柔声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重新追回你。”
“寄凡,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 ”
男人诚挚的哀求将她拉回现实。
澹台清从来没有这么卑微的哀求过任何人,这是第二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
听到他哽咽的声音,江寄凡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忍不住心软,但一想到俩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以及种种,顿时又被打回现实。
“不可能。”她喉头干涩的吐出三个字。
“你再说一个字,我立马走。”
澹台清怕极了她的离开,立马住嘴,连声应下:“好,好,我不说了。”
他用双手抱紧她,像是生怕她像那天早晨一样毅然决然的离开。
“你别走,再陪陪我……”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澹台清慢慢收起眼泪,脸上的神情是与可怜的语调截然不同的沉静深晦。
江寄凡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这样只会让俩人的关系愈加剪不断理还乱。
“松手,我站着很累。”她垂眸看着他凌乱的发顶,声音疲惫。
她并未说谎,自从怀孕后,她的体质就愈来愈差了,明明没干什么体力活,却经常性的感到乏力。
加之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惊吓,现在冷静下来后只觉得浑身疲惫。
她抬眸看了一眼支架上还剩三分之一的药水,决定等他打完点滴就立马走。
澹台清怕她生气,只好恋恋不舍的松开双手。
几分钟后,护士进来换了药水,说打完最后这一瓶就拔针。
澹台清却立马故作虚弱说自己还觉得有点不舒服,感觉需要再多打几瓶药水。
江寄凡闻言立即斩钉截铁的和护士说:“打,给他再打二十瓶,让他打到明天,后天!”
知道她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澹台清讪讪的垂下头,小心翼翼的抬眸觑她。
护士愣在原地,看着形容奇怪的俩人,有些无措。
江寄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声线冷硬,不容置喙道:“打完这一瓶我就走,遖遖他们应该来了。”
她撇头不看他的脸,因为她心里清楚他定然会用那种无辜可怜像个绿茶一般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
江寄凡不想为自己一时的心软冲动而妥协,只能如此。
澹台清见状,不敢再“放肆”,乖乖的躺回病床上输液。
时间飞逝,眼见着药水快没了,江寄凡按响呼叫铃通知护士来拔针。
深夜温度本就低,抢救室里又开了空调,她匆匆赶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无袖针织长裙,外套也没穿,一张素净的面容疲惫苍白。
护士拔完针后看到她只穿一件单薄的长裙,脸色苍白,一时间不知道生病的是谁。
“美女,你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需要让医生看一下吗?”
“谢谢,我没事。”江寄凡婉拒道。
怕她晕倒后再添活干,护士忙搬了椅子过来让她坐下,并倒了杯温开水来给她喝。
见她服务态度如此良好,江寄凡心里一暖,再次道谢。
澹台清此时也察觉到她的异样,顺手拎起搭在一旁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肩上。
见她皱眉,怕她是因为嫌弃,他当即解释道:“衣服是干净的。”
男人谨小慎微的模样令江寄凡一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转眼间,见他手背正在不停的往外流血,她心里一跳,下意识伸手摁住泊泊流血的针口。
澹台清自己都还未意识到,她便已先一步动作了。
“自己压着。”
她压了一下后很快便松开手,见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