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和事佬:“顾市长啊,下班时间,该放松时就要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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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非淡淡笑道:“您说的是。”转眸用眼神点了下向晚,“向晚,别傻坐着,倒酒。”

向晚立刻站起身,拿起酒瓶就要给和事佬满上。

那人连道不敢,站起来道:“可不敢让你倒酒啊,我们这些都是老家伙了,没法进步了,你跟顾市长才是前途无量啊。”

向晚心底冷笑了一声: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十分反感别人拿他家世说事儿,仿佛他这个人从头到脚能扒出来的所有优点,就只有他身后的家族。

向晚忍不住想:还是非哥好,从来不管我爹是谁。

和事佬执意推辞,向晚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给他倒满不可。那人却觉得是自己面子大,最后半推半就地让向晚给自己倒了酒,笑得一派慈祥。

向晚倒完酒,却没有立即回座位上,又给顾知非倒上了茶水这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这一晚上,别人喝酒顾知非喝茶,向晚不耐烦跟一群思想古板还略微秃顶的中老年人虚与委蛇,除了埋头苦吃,就是不停地给顾知非倒茶。

只要把顾知非哄开心了,自己的性福就有着落。

他的小算盘可是打得啪啪响。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十点,向晚蹲在路边系鞋带,路灯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一团黑色的影子。

顾知非忽然就想起许久之前某个荒唐的晚上,也是他到新单位没多久的时候,跟同事们聚餐,吃完了让伪装成代驾的向晚去接他。

那天他喝了酒,微醺的状态下,觉得向晚格外诱人。

忍不住在车里来了一发。

撕开冷漠的外皮,真实的向晚是个哭包,轻轻一碰就会哭,那日更是哭得眼睛都肿了,委委屈屈地站在路灯下,最终还是被自己背回去的。

而今日,向晚虽然没哭,却是着实累到了。他向来不适应这种应酬场合,对他而言,应酬类的吃饭与加班无异,还是那种法定节假日本该三倍工资却不给你一分钱的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