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您搬进去。”

顾知非挡在门口:“我自己来。”

向晚在口罩下的笑容一僵,不情不愿地将箱子往前一送:“……那,您小心一点。”

顾知非伸手去接箱子,这边还没接到,那边向晚已经撒了手,箱子重重地砸了下去。

“唔!”

向晚似乎被砸到了脚,疼得弯腰下去,难以置信地看向顾知非:“……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什么砸我?”

顾知非是宁愿自己被砸也不希望伤到向晚,可他也知道自己无法解释,把箱子搬进屋里,又把一瘸一拐的向晚扶了进来,让他在沙发上坐下,道:“鞋子脱了,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向晚摘了口罩,抱着一个抱枕委屈道:“伤得重不重关你什么事,你又不关心我,你还躲着我,你现在巴不得赶我走。”

顾知非索性不再理他,蹲下身去,握住了向晚的脚踝。

明明被抓在手里的是脚踝,向晚偏偏有了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我、我自己来……”

顾知非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向晚:“你倒是来啊。”

向晚偷偷看了顾知非一眼,立时被他幽深的眼神吓了一跳,麻利地蹬掉了脚上的鞋子。

顾知非:“袜子。”

向晚又乖乖地脱掉了袜子。

看着他润白如玉的一双脚,连点儿红都没有,顾知非抓起一个抱枕就要砸他,向晚十分配合地哆嗦了一下,柔弱无辜地望着他。

弱小、可怜、又无助 。

顾知非顿时觉得自己的脾气没了,抱枕扔到一边:“既然脚没事,滚吧。”

向晚见顾知非没发火,心放回了肚子里,光着脚站起来抱住顾知非:“我没有地方去,我刚来,房子还没租呢……非哥,我都是你秘书了,你这房子又这么大,收留我几天行不行?”

演技一点儿也不走心,越来越敷衍。

顾知非心烦地把他推开,语气不善地问:“晚晚,你是不是觉得来了海河省,有你老子罩着,你就能横着走了?”

向晚心道在北京时,他爷爷明明更厉害,不也照样没法横着走,甚至还要夹起尾巴在顾知非手下讨生活。

简直了……

顾扒皮训起人来可不管你老子是谁,动起手来更是能打到你亲妈都不认识……横着走?拉倒吧,向晚相信他只要敢翘一下尾巴,顾知非就能当场把尾巴给他砍下来。

……还是先夹着尾巴做人吧,等追到手再骑到他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