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单位的办公室旁有个小会客厅,专门用来接待来见他的人。倒不是顾知非会在里面接见别人,而是想见顾知非、想求他办事的人太多,专门设了一个会客厅让前来找他的人舒服地坐着等候。

一想到每天会客厅里的人,他就对上班产生了厌倦。

何况他身为常务,本职工作就已经忙得团团转了。

他自觉病得不重,不过是普通的感冒,除了秘书外,并没有跟其他人说。

借着生病的由头,顾知非在酒店里待了三天,三天里,他连房门都没有迈出过一步。倒是表弟陆白听酒店经理说了他的事后,特意打电话问候,还专程过来给他送了退烧药。

陆白来的时候,顾知非以为是客房送餐,谁知门一打开,原本应该在江苏忙项目的陆白出现在了门口。

“Surprise!”

顾知非笑了:“小白,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白身后带着几名酒店人员,推着一车零食和一车水果,他招呼着让他们送进来,道:“刚到,回来看看你。”他让酒店人员出去后,从小推车下面拿出一个放满药的托盘,又倒了杯水,“吃点儿药吧,哥。我听说你这三天都没出门……”

顾知非看他熟练地倒水拿药,还给他冲了一包感冒冲剂,不由笑道:“别忙活了小白,一点小病不用吃药。”

陆白把冲剂拿了过来:“把这个喝了吧。”

顾知非笑道:“喝了感冒也不会好。”顾知非感冒时只要不发烧,基本是不会吃药的,在他看来,吃了药一周才能好,不吃药七天就好了,何必为难自己吃那么多药呢。

陆白道:“我知道,但是吃药会缓解症状,你就没那么难受了。”

陆白这几天人在江苏,却因为他生病特意回京看他,说不感动是假的。陆白从小就跟着他,在顾知非自己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带陆白,陆白当他是哥哥,他拿陆白当儿子。顾知非不忍心拂他的好意,就当是哄孩子,接过来把药喝了。

陆白见他吃了药,立刻高兴起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阳光铺陈下来,增添了些许暖气。

陆白回身看着他,欲言又止。

顾知非知道他想问什么,不等他开口,反客为主道:“小白,那天在会所,我是临时起意要去,向晚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陆白蹙眉道:“你怎么不自己问他?他如果有心打听你的事,就肯定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