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疼得发疯,两条腿疯狂地踢蹬,顾知非伸手按住向晚细窄的腰,也不去管他的腿,任由他双腿乱踢,板子一下一下只招呼着淤肿的小屁股。僵紫的肉团实在添不出新的颜色了,扭动的屁股也始终躲不开可怖的板子,向晚哭得满脸是泪,即便堵着口球也堵不住他喉中呜呜的哭声,反而因为声音沉闷,听起来更为凄惨可怜。

顾知非明知他到了极限,偏生就是不留情,带孔的板子本来就疼,加上旧伤与淤肿,每落下一板,就能看到青紫肉团拼命抖动,带着僵肿的不自然,在板子下辗转哭泣。

若非被绑着,他怕是早就疼得滚了下床。

即便皮手铐内侧是柔软的绒布,向晚的手腕依旧在挣扎间磨出了一片红痕,他错判了顾知非的狠心程度,每一记板子都在他承受力的极限上反复捶打,让自己在这一刻的惩罚中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

这个词在脑海中一冒出来,向晚立时生出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委屈情绪,被堵住的破碎哭声愈发哀切,他含着口球费力地道:“先……先生……”

哀哀的哭声与板子的闷响声中,顾知非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他这一声低微的、口齿不清地呼唤,凌厉的板子瞬间停了下来。顾知非摘了他的口球,俯身贴近他汗泪交织的脸庞,低声地问:“嗯?”

向晚求情的话徘徊在舌尖,欲说还休,眼泪滚滚而落,把唇瓣打湿了一遍又一遍。

他想问你原谅了我吗,想问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许久,向晚压抑住哽咽,轻声问道:“还有……还有几下?”

顾知非道:“十二。”

向晚眼泪又掉了下来,小声道:“……我……呜……我好疼……”

顾知非叹了口气:“我知道。”

向晚瞪大红肿的眼睛,抽噎道:“你……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货真价实的惩罚期间,顾知非并不喜欢中途给予sub亲吻,何况惩罚过程中,温和的态度会让sub更难承受疼痛。如同摔倒的孩童,家长若觉得无所谓,孩童便会自己爬起来,若家长小题大做,孩童看到家长的态度,便会哇哇大哭,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他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可是看着向晚哭肿的眼睛,迟疑了许久,终是在他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乖。”

向晚瞬间就破防了,同时,在他没有意识到的地方,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在无尽的疼痛中苏醒,他仰头去蹭顾知非,小声问:“我好疼,能不能……能不能揉一揉……”

顾知非看向他的臀腿,从臀尖到腿根肿成了一片,顾知非收回视线,低头吻了下向晚的脸颊。

他脸上还有伤,立时疼得一颤,小小地“呜”了一声,却没有喊疼,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打完给你揉。”顾知非道,“十二下,忍着。”

他把口球塞回了向晚口中,不顾他恳求的眼神与胆怯的挣扎,左手摁在他修长的汗湿的右腿上,右手拿起亚力克板子,从臀至腿,一下叠着一下往下砸。

“啪!!啪!!啪!!啪!!……”

那实在是无比可怖又剧烈的疼痛,向晚如一条离了水的鱼,在他手下翻滚挣扎,却不想这么一动,反倒把受难的臀腿送到了板子下,像是故意撅起来任人欺辱。

板子似乎拍碎了向晚的皮肉,也拍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

最后十二下结束,向晚在陷在身后的剧痛中无法自拔,哭声都断断续续。

顾知非先是揉了揉他汗湿的脑袋,又将他手上的皮手铐解开,揉了揉他勒出瘀红的手腕,道:“给你五分钟缓一缓,五分钟后过来找我。”

不知是哭得还是疼得,向晚脑袋发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在床单上蹭了蹭泪,撑着身子扭头去找顾知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