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向晚脸上。

向晚被打得头一偏，微微张口，发出痛苦的一声轻呼。

顾知非轻声问：“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向晚心跳骤然加速，低眉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小心翼翼道：“……我不知道你想听我说什”

“啪！！”

又是一记耳光，仍落在他的左颊上。

向晚小小地呜咽了一声，明显地感到左颊胀痛难忍，仿佛正迅速地肿了起来，如一块滚烫的炭嵌在了脸上，他慢慢转过头来，这才看清顾知非手中拿着的是一个药盒，脑海瞬间清明，立时猜到了顾知非发怒的缘由。

他的那点儿心思在顾知非眼里根本藏不住，顾知非看着他心思急转的小模样，又气又好笑，压着火气轻哼了一声：“想起来了？”

向晚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口，又是一记耳光落了下来。

他皮肤细白，挨了三下重重的巴掌，又热又红，转眼变成绯红之色。

顾知非神色陡然冷了下来，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才道：“止痛药？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责罚期内还能吃止痛药的。”

向晚一动不动地跪得笔直，视线垂在地毯上，委屈的情绪几乎溢了出来。

“吃了多少？”

向晚嗫嚅：“……非哥，我不是……”

“啪！！”

这一巴掌打得重，向晚没跪稳，一下栽到了旁边。他没着急爬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眼底渐渐蓄起了点点泪意。顾知非瞧得分明，又见他唇瓣轻颤，似是委屈又似难过，半晌才用力地抿了一下，含着泪跪了回来。

顾知非问道：“药是怎么来的？”

那药扔掉了原来的包装，特意用了个便携药盒装着，上面也没用标签特意标明名字，为的就是防止顾知非发现。当时向晚想的是，即便被顾知非发觉了，他也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药，随便找个理由应该能糊弄过去。谁知道他上来就点出是止痛药，向晚分不清这是兵不厌诈的策略，还是顾知非真的能认出来止痛药长什么样子。

他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敢说谎，小声道：“你给我放假的那天，我用外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