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非偏头一笑:“就你那点儿酒量,十个晚晚加起来也不够看。”

向晚瞧他心情极好,自己也跟着欢喜起来,低下去用额头抵着顾知非的额头,认真道:“就算十个晚晚都醉了,也会陪你到底的。”

顾知非抬起头,捏着向晚的下巴迫他低头,在他唇上用力一吻:“小东西,嘴上抹了蜜了。”

向晚抿了抿嘴角:“别叫我小东西,我不比你小多少。”

他跟顾知非的表弟陆白同岁,而陆白是顾知非看着长大的,无论认识多少年,无论长到多少岁,在顾知非心里都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子,向晚也一样。可顾知非并不与他计较,打趣道:“那行吧,老向,以后不叫你小东西了。”

“老向?”向晚的眼睛瞪得滚圆,整个人气成河豚,“老向也太难听了吧,我哪儿有这么老?老顾!”

顾知非大笑起来:“你可真难伺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向晚晚?向大晚?向小晚?小向子?小……”

向晚眼见他越说越不是人话,恶狠狠地抓住顾知非的两只耳朵,逼他抬起头后,猛然俯身吻住了他。

DOI时的吻沾满了情欲,令人血脉偾张,此时的吻却干净纯粹,满满的都是情意。像是多年之前,两人刚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能尽情尽心难舍难分地拥吻,即便只是轻浅一吻,也可以看到从眼里溢出来的欢喜与幸福。

这样的美好,他竟生生错失了三年。

下午顾知非有公务,向晚不依不饶非要跟着,结果没多久就疼出了一头冷汗,被顾知非按在办公室里上了一遍药才消停了。

等到下班时,顾知非带着向晚下楼,宽敞的平台上,顾知非专用的车位里,停着的却是向晚的车。

“这车怎么有点儿眼熟?”向晚绕车身转了一圈,带着满头雾水看向顾知非,“……虽然是我的车,但不是我停在这儿的,我没有鸠占鹊巢。”

顾知非的车位可不是随便什么人什么车都可以停的,这边跟停车场不在一起,类似于酒店门前的平台,但平时很少过人,只有大型活动或上级莅临才会将车开到这里。即便是周末,也有保安24小时盯着,但凡不相干的车一上来,立刻就被盯住,但凡出现想停车的苗头都会赶走,要是车停在这儿超过十分钟,则会叫拖车来拖走。

这样的小事,顾知非是不知道的,但身为他秘书的向晚对此却是一清二楚。

眼下车停在这里显然不止十分钟,保安却没有说一个字,显然是顾知非提前安排的。

顾知非装作不知情,逗他道:“不是你,那它是自己跑过来的吗?”

向晚微微蹙眉,手揣到兜里摸了摸,并没有摸到钥匙,可是方才他刚一靠近,车就自动解锁了,显然钥匙就在附近……

“钥匙在你身上?”

“没有。”顾知非的视线掠过向晚手中的公文包,坦然地张开手,“不信的话,来搜身。”

向晚将信将疑,摆了摆手道:“我可不敢在这么多监控的注目下搜顾市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