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右边臀尖也挨了剧痛一击,冷汗顺着鼻尖滚落下来。

向晚满眼是泪,只见顾知非拿着一个木勺,冷着脸一下又一下地往他臀尖重重地敲。紫肿的臀瓣挨了一夜的打,又经过一日的发酵,肿得愈发浑圆,木勺敲在上面,也添不了别的颜色,只能让那斑驳的颜色更加深沉。肿肉挨了打,却也颤不起来,被打扁后再慢吞吞地回圆,没几下就痛得向晚哭出了声。

他声音已经哑了,求饶也不敢,呜呜地只是哭。

顾知非在他臀尖狠敲了十记,冷声问道:“能不能好好吃饭?”

向晚泣不成声,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顾知非放开了压在他腰上的手,先把向晚的裤子提上,又在旁边坐了下来,拍了拍大腿:“坐这儿。”

向晚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腿上,让受伤的屁股悬空,搂住他脖子就开始哭,边哭边道:“我都、都这样了……你还打我呜呜……我不是故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是……呜呜……真的疼,我坐不下……”

他哭得可怜,顾知非纵然心狠,一颗心也要被他哭化了,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等向晚哭累了,问道:“晚晚,我为什么打你?”

向晚一激灵,小声道:“……因为我以前……”“约炮”二字是大忌,向晚万万不敢说,“出轨”二字更是要命,向晚提都不敢提,斟酌半天,选了个相对温和的词,“……做事荒唐。”

顾知非继续问:“那你该不该打?”

向晚只觉身上的汗毛一瞬间都竖了起来,却也不敢不答:“……该。”

顾知非又问:“那你觉得这两天挨的打,挨够了吗?”

当然够了!都溢出来了!向晚内心咆哮了一句,然后小声问道:“……你还生气吗?”

他一言问出,顾知非便懂了他的意思他觉得自己挨够了。

可顾知非觉得不够。

“晚晚,如果我今晚没回来,去和人约调,你会伤心吗?”

向晚只觉身体瞬间冷了下来,从内到外,一片冰凉,只剩下与顾知非接触的肌肤和挨了打的臀还滚烫着。

他听到自己强压着颤抖的声线问:“……我做小伏低求了你这么久,不顾一切地追你过来,任你打任你操,随便你怎么玩都可以……你竟然……你竟敢还想着去约调?”

顾知非冷声问:“不行?”

向晚沉默半晌,忽地冷笑了一声,斩钉截铁道:“不行!”他一双红透了的眼睛如出鞘的匕首,锋利无比,死死地钉在顾知非脸上:“你约一个,我就打一个,打到那个人爬都爬不起来,以后只要想到约调就瑟瑟发抖。我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跟顾少约调?”

“你觉得,”顾知非看着他狠绝的眼神,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打你两顿,能消我心头之恨吗?”

向晚凝固了的理智终于慢慢回温,周身锋利的气势一下软成了一池碧水,小小声道:“……对不起。”

向晚从他身上下来,低头跪在顾知非脚边,语无伦次地道:“……您跟她解除协议,退婚……我就像一个在沙漠里没吃没喝濒死的人,本来以为自己的生命要结束了,忽然被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我高兴得过了头,失了分寸,求您别生气。我没有得意忘形,我只是……只是以为……”

以为一切可以回到最初,以为在你心里,恋爱关系依旧高于DS关系,以为我可以私下里肆意地与你接吻拥抱,站在你身侧陪你出入重要场合,做你唯一的爱人。

如果我拼尽了全力,却只能做你的sub,那我这一年来的鞍前马后、小心讨好,岂非一个笑话?

他不是不知道顾知非有多生气,之前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如同埋在顾知非心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