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惹怒了,眼底未见迟疑,抬手就是一记巴掌,狠狠扇在向晚脸上。
“啪!!”
向晚被扇倒在地,捂着肿痛的左脸,眼泪掉得更凶了。
顾知非站起来,一脚踩在他肩头,冷声问:“向晚,你跟谁在这儿满嘴脏话自称老子呢?”
他身上的气势似乎凝为了实质,向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立即认错道:“我错了我说错话了,非哥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没有回应。
许久,顾知非撤回了踩在他肩上的脚,想要离开这个不愉快的房间。
下一刻,向晚抱住了刚刚踩在他肩上的那条腿,抬头望向顾知非:“……我爱你,非哥,不要走。”
顾知非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向晚小心翼翼地道:“我去拿戒尺?马上去!您别生气了,非哥……别走……”
他嘴上说着“马上去”,身体却死死地抱着顾知非不肯撒手,甚至一点点力气都不敢松懈,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一刹那,顾知非心头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面前跪着求他的,是曾经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向小公子,是他还未进京城,就被告诫千万不能招惹的一个人。是他曾经倾心相待,却被嬉笑着背叛,认为彼此之间只是游戏的浪荡Sub。是他一错再错地爱上,想要挽回终究未能挽回的恋人……
“向晚,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顾知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话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
“我可以接受你回来,但你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在该受的惩罚受完之前,不要跟我撒娇讨饶。”
向晚仰着头,湿漉漉的眼睛哀求般望着他,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怎么这么痛呢?
顾知非问自己。
向晚小心翼翼地松开手,像是还在确认着顾知非会不会走,但凡有一点儿要走的迹象,就能立时扑回来抱住他。
顾知非叹了口气。
“算了,不用拿戒尺了。”
向晚喜形于色,顾知非的心软于他而言虽不是胜利的号角,也不枉他发挥毕生演技哭红了眼睛。他立时不顾身后疼痛站了起来,攀住顾知非的脖子委屈道:“非哥,你刚刚吓死我了……”
顾知非拧眉,问道:“我刚刚说什么?”
向晚一愣,脑中回响起顾知非刚才的话:在该受的惩罚受完之前,不要跟我撒娇讨饶。
……完、了。
高兴太早的向晚收回手臂,在顾知非冷厉的目光逼迫下,又期期艾艾地跪回了地毯上。
顾知非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腿。
向晚扁着嘴趴了上去,献出了自己饱经折磨的两个紫色肉团。
“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