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裴州躺在床上,脑壳被白布包着,自己的好几个哥们站在病床前。
说是过来探病,实则少不了一顿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不是裴州,怎么又被揍了啊?”
秦言坐在病床边上,手里拿着把水果刀,正打算给许裴州削个苹果意思一下。
许裴州一看见水果刀就厌烦,咒骂了一声。
“没事别烦老子,赶紧滚!”
“我早跟你说了,不行就换一个,你非不听,现在被那小子打爽了吧?”杨威又开始补刀。
林兴原从洗手间出来,将纸巾揉成一团丟进垃圾桶。
“要我说他就是克你,以前打拳的时候都没见你被开瓢。”一边说,还在一边笑。
许裴州要不是现在还没好全,哪里轮到这群小瘪三在他面前狺狺狂吠。
“要我说,想要这人听话,还得捏住他的痛脚,打蛇打七寸。”,秦言把苹果削好递到许裴州面前。
许裴州看着那个削得只剩下个果核的苹果,懒得接。
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不到,许裴州便出院了。
伤口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但那么大一个公司还有一堆事务要他去处理。
他每天几乎把自己的时间给填满,也就没有时间再去想其他的事了。
但回到家后,还是会辗转反侧每天都睡不着,脾气也越发暴躁。
这下就连管家都愁得头秃了,许裴州本来脾气就不好。
家里人向来不管不问,几乎从小就是他管着。
而成年后许裴州便直接从许家独立出来搞公司,独自打拼多年,才有今天的成就。
这其中的辛酸苦楚,自然也只有一个人去尝。
医生从房间出来,连连摇头叹气,管家笑着上前。
“先生怎么样了?”
“少爷他情绪不太稳定,伤口愈合得慢,我觉得他状态有点不对,可以考虑心理进行干预。”医生无奈地说道。
管家瞬间愁容满面,许裴州性子他是知道的,让他去看心理医生估计比登天还难。
话音刚落,门就被猛地推开了,许裴州看了一眼两人,也没说话蹬蹬蹬直接下了楼。
随后在酒柜里拿了两瓶酒,又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
管家跟医生对视了一眼,又开始双双叹气。
因为学校已经开始放寒假,沈清淮在外面多找几份兼职工作。
刚好有位同事今天遇到了急事,沈清淮只能跟他调换班次。
所以沈清淮下班时,已经快要半夜两点钟。
他缓缓地从楼梯往上走,楼道里的灯在前几天突然坏掉了,房东也没见找人来修。
楼道显得有点黑暗,只能凭借着小窗外微弱的光勉强看清脚下的楼梯。
就在沈清淮快要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黑影从侧面猛地窜了出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迅速向旁边闪开,伸手飞快地从口袋中摸出一把的瑞士刀,毫不犹豫地朝着那道黑影划去。
然而,对方显然对他的攻击有所防备。
只见那人眼疾手快,瞬间就紧紧攥住了沈清淮持刀的手腕。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沈清淮手中的刀竟然被硬生生地夺了过去。
对方顺势抓住沈清淮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墙上。
沈清淮他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对方的裆部猛踹过去。
可是,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这一招,敏捷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沈清淮的攻击。
不仅如此,对方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减,反而加大了力度。
只见其一只手紧紧扯住沈清淮的腰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