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只觉得自己如同一条在汹涌大海中沉浮不定的鱼儿,失去了方向感,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
他的身体仿佛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仿佛被惊涛骇浪吞噬着。
许裴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沈清淮,眼中的戾气依然浓烈得吓人。
眼神中还透露出一种无法驯服的野性,让人不禁心生怯怯。
许裴州双手死死圈着沈清淮,俯身张开嘴,毫不留情地咬在了沈清淮那白皙的肩头上。
他这一咬使了不少力气,将自己的爱以这种强硬且不容拒绝方式,倾注到沈清淮的身上。
沈清淮吃痛不已,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许裴州的后背,手指深深地陷入其中。
另一只手则死命地抵在车窗上,由于过度用力,连指尖都泛着白。
许裴州终于松开口,看着自己留在沈清淮肩头那深深的齿痕,眼神中的愤怒似乎才稍稍消退了一些。
而原本抵在车窗上的那只白皙的手,一瞬间却被一只宽大有力的手给牢牢抓住,硬生生地从车窗上扒拉了下来。
黑色轿车驶入别墅区,在别墅门口缓缓停下,推开车门,许裴州抱着一个人从车上下来。
身体被衣服紧紧包裹着,只留下一点点脚踝露在外面。
许裴州抱着沈清淮,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一步一步地将人给抱上了楼。
将人从浴室里抱出来,小心地放在床上,仔细地盖好被子。
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罐药膏,坐到床边伸手扯下一点点被子。
刚好露出一点肩头,指尖挖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伤口上。
看着那肩上的痕迹,心里竟然觉出几分甜蜜来。
仔细地将药膏涂好,目光下意识地转到沈清淮的脸上。
“怎么眼睛还红了?不舒服?”
许裴州看着沈清淮隐隐有些发红的眼眶,指尖在他的眼尾上故意摩挲了几下。
沈清淮没有说话,只是飞快地侧过身体,伸手一把扯过被子将头给盖住,只留给许裴州一个生气的鼓包。
许裴州:“……”
许裴州也不再逗他,转身独自进了浴室,等洗漱完后,就开始往自己身上开始抹药。
目光满在镜子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抓痕,还有侧脸的鲜红巴掌红印,突然觉得一次有点亏。
“下次可就没那轻易饶过你了。”许裴州自言自语地小声骂了一句。
沈清淮早晨背着包下楼,弯腰穿好鞋子,压根连看都没看一眼在车旁等他的许裴州。
径直从他眼前背着包走了过去,仿佛他就像是一坨不起眼的狗屎。
许裴州从车窗看着站在公交站等车的沈清淮,气得牙差点都要咬碎了。
许裴州一脚油门冲到公交站前,摇下车窗对着沈清淮喊道:“上车。”
沈清淮像没听见一样,眼睛直视前方,这时公交车来了,沈清淮抬脚就直接上了车。
许裴州看着那远去的绿皮公交,刚压下去一点的火气,又给直接激了上来。
而在公司的员工,看着许裴州顶着还留着巴掌印的脸,脸臭得就跟快快要爆炸的煤气罐似的。
“许总,这些是我查到关于王砀矫和颜良文的涉嫌犯罪的记录,您看一下。”
许裴州伸手接过文件,十分认真地过了一遍,收受贿赂、剽窃他人学术成果、逼迫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甚至还有教唆自杀。
随后,将文件还给了助理,嘱咐道:“去,找人把他们这俩个送进去。”
助理领命而去,许裴州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想起沈清淮早上的对自己爱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