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院判决如下,全体起立!”
法官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边,众人神情肃穆,缓缓起身。
“被告人罗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罗明逸....”
宣判完毕,罗擎下意识回头看向沈清淮的方向,对方的目光刚好也望向自己,在光影下那道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似乎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
恍惚中,脑海中闪过那对夫妇,站在罗氏楼下,染着黄昏时的模样,也是那般傲骨满身。
又是冬至来临,沈清淮手里捧着一束百合,穿过常青树,缓缓地走到沈砚和白意的墓碑前。
日光带着一圈圈的光晕,照在了沈清淮的身上,他的指尖划过墓碑前的照片,小心地擦了擦。
“我这次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们,罗擎今天被处死了。”
说完后,是长久的沉默,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风声,似乎在低诉着什么。
沈清淮就那般坐着,脑袋抵着墓碑的边缘,便是一个下午,就在日头落下西山时,他终于站了起来。
晃了一下脑袋,好像还有些不清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侧头看了一眼墓碑,没有说什么,便径直离开了。
沈清淮回到别墅,刚开门便看到许裴州站在了门口,脸上满是担忧。
“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公司?”
“嗯,有事。”
听到他这个敷衍的解释,许裴州也没有再追问,而是直接将人给带进了门。
“今晚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沈清淮没有看着窗外,没有应话,而许裴州则非常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复。
片刻后,沈清淮直接抬步上了楼,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许裴州的话。
“你的胃不好,等一下我端上楼给你吃好不好?”
沈清淮脚步顿住了,回头看向楼下的许裴州,缓缓开口:“许裴州,罗氏以后是你的了。”
许裴州的心脏地被攥了一下,双手微微收紧,“你什么意思?”
然而,沈清淮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感情有时候也会有戒断反应,反复折磨着那个渴求的人,夜逐渐开始变得格外漫长。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打我吧。”许裴州小心翼翼地抱着沈清淮,额头抵在他的脖颈。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长久的沉默,就像是被关进了一间屋子,而门窗都被人封死。
所有的嘶吼、愤怒、委屈,仿佛成了一场无人观赏的小丑表演。
沈清淮开始不再和许裴州进行交流,连他平时最爱去的罗氏,也再也没有去过。
许裴州的工作变得格外繁忙,他开始加班到很晚。
他用这种劣质的逃避手段,试图延长他的刑期。
冬季准备来临,窗台上的兰花有点蔫,估计是这段时间没有得到照料。
许裴州告诉他,这兰花是在冬季开花,但是他去查了资料,发现根本不是冬季。
这兰花最早要到初春才能开,这让沈清淮有点失望。
晚上,许裴州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有些犹豫地推开房门。
原本应该窝在床上的沈清淮,此时竟然孤身坐在窗边。
一双脚毫不设防地搭在墙边,听到动静,难得回头看向许裴州。
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眉眼弯弯形同银钩,“你回来了?”
见他终于开口,许裴州笑了笑,走到他身后,伸手环着他的腰。
“你现在拍拍屁股就丢下公司不管,可把我累死了。”说着,垂头在他额头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