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三天三夜隐忍的愤怒与自怜在这一刻集中爆发。
林忱抬起眼,视线上移,慢慢地望住太后,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狠。
“既然您要杀自己的亲骨肉,那就动手吧。”她声音有些发颤,剑的寒芒如针,然而那眼神却不曾移开半分。
宛如雾障重重的林间,一柄剑直飞出来,反映着天上寒月的清辉。
太后用眼睛接住了这柄剑,她站起来,与林忱挨得很近。
她看着这孩子的发顶,那短短的发坚硬、倔强、不肯倒下。
“谁说你是我的亲骨肉?徐葳蕤离宫时有没有怀孕还不好说,也只有那些心怀不轨的老头子才一心想找到你。”太后眼神有些奇怪,说:“他们以为你是个男孩,一心想扶正你,可惜老天都不帮他们。”
林忱惨笑一声,讽刺道:“我们三个,丧家之犬一般,还有人这样惦记。”
“也无所谓了。”她缓了一会声音,说:“徐夫人已死,我母亲也已是废人,更何况我是个女孩,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