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茶水还冒着热乎气。

“咳…堂下提告,举人,赵庭芳。被告,冯家家丁四人…”他敲了敲桌面,问:“何故于醉香楼画舫河畔聚众斗殴?”

赵庭芳垂首不语,那冯家家丁四个七嘴八舌道:“不是斗殴,不是斗殴,这小子又没怎么样!”

“是他冲撞了我家主子,才稍微给了点教训。”

“太爷您怎么不问问醉香楼那种地方,他一个穷光蛋去干什么?肯定是居心不良。”

他们言辞狂放,赵庭芳好歹有着举人的功名,到了衙门都不必跪拜,他们却全不把人放在眼里。

胡县官头痛不已,拍了下惊堂木。

“安静!派一个人出来说。”

阿大站出来,指着赵庭芳的鼻子道:“太爷,我们家主子。哦,也就是冯总管,昨晚上去醉香楼夜游,谁知道这小子不长眼睛,愣往我们家总管身上撞。”

胡县官不耐道:“就因为这点小事,你们就把人打成这样?”

阿大道:“那倒不是,主要是因为总管上船后,发现身上的钱袋不见了。去醉香楼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行窃之人,自然就是这小子。”

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胡县官摇摇头无奈地想。

他看着这几个人,再看看旁边一言不发的赵庭芳,打圆场道:“你说人家行窃,那也需到衙门递诉状,私下打人算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