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临行前,竹秀最后张了张口,却也只能牵了牵乌笙的缰,默默不语。
林忱抬起眼,看向上京的城门,平稳道:“走吧,到江边等我。此一行,只为求生,不为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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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在葡萄架下躺到黄昏,瞧着像睡了的样子。
府内鸣钟报时,晚饭的时候到了。
青萍找了个借口与青瓜分开,端了盘点心凑到萧冉身边,小心翼翼地说:“姑娘,用点吧,这个酥酪可香甜了。”
萧冉听音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姑娘…”青萍咬着嘴唇,调高了调子,“吃点东西呗,你这几天都饿瘦了。”
竹椅上的人装死不理,青萍便不由得鼓起嘴,怒其不争地说:“起来!”
她两只手拽着萧冉的一只胳膊,硬是把人薅起来,说:“姑娘,你怎能这样,便是殿下远去平城,负了你们之间的恩义,你也不该如此哀怨,连饭都不吃了。”
听了这话,萧冉才叹了一口气,起身瞪着她说:“谁告诉你我伤心了?”
青萍自然觉得她是在嘴硬:“那你…”
“哎呦呦…”没等她说完,萧冉捂着肚子叫起来,“我胃里难受得紧,你快去东厨给我端点汤过来。”
青萍这才注意到,她脸上尽是虚汗,面色煞白煞白的。
但是哪有人突然叫得这么夸张…
青萍再次摸不着头脑地走了。
等看不到人影,萧冉才又把自己缩成一团,按着腹部,忍受一阵阵痉挛似的绞痛。
但她没有出声,只是像只受了伤的小狐狸,用大大的尾巴把自己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