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解释是来这边旅游,顺便结个婚,他便好奇多问了句:“那这婚结不结的,其实意义不大吧?”

新人相视一笑,说:“自己觉得有意义,那不就有意义。”

祁醒咂摸了一下这话,觉得还挺有道理:“那恭喜啊。”

之后他谢绝了对方请客吃饭的邀约,只拿了一包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喜糖。

走出教堂,见那几个保镖还在外头虎视眈眈地盯着,祁醒有些好笑:“你们都放轻松点吧,来来都吃糖,沾沾喜气。”

他把喜糖倒出来,给这些保镖一人分了一颗,留下最后几颗塞进了自己兜里。

叶行洲回来已经是傍晚,祁醒还坐在赌场对面的露天咖啡摊上发呆,捏着面包有一搭没一搭地喂鸽子。

车停在路边,看到叶行洲从车上下来,他微微仰起头,打量着面前似风尘仆仆而归的男人:“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去吃晚饭。”叶行洲没多解释。

他们去了酒店楼上的顶层餐厅,坐下后,祁醒拿出一直塞兜里已有些化了的喜糖,剥开一颗,示意叶行洲:“张嘴。”

叶行洲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糖,大约有些嫌弃。

祁醒目露不满:“叫你张嘴你就张嘴。”

他懒懒散散地歪起半边身体,倾身向前,越过餐桌,直接把糖塞叶行洲嘴里。

叶行洲:“这什么糖?”

看着他吃了,祁醒得意笑了笑,靠坐回沙发里:“喜糖,我今天帮别人证婚换来的。”

侍者将他们的晚餐送到,叶行洲没再说什么,示意祁醒:“先吃东西。”

祁醒还是有些不得劲:“干爸爸,你有没有觉得你忘了什么?”

叶行洲问他:“你很着急?”

祁醒捏着叉子用力戳了戳自己盘子里的面:“忘了算了。”

“生日快乐,”叶行洲开口,“这句够吗?”

“不够。”祁醒想也没想,消失了一整天,就一句“生日快乐”打发他吗?

但叶行洲没再说别的,悠哉用起晚餐。

祁醒气得继续拿叉子戳面。

餐后还差最后一道甜品没送来,祁醒不想理人,掏出手机低头打起游戏。

叶行洲斜身靠着沙发,一条手臂搭在旁边扶手上,手指一下一下轻点着,视线飘忽在对面祁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