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弃。唯独是你伤她,她一丝一毫都不能忍,我们也不能忍。作为丈夫,你伤了她的心,你就得赔!”
他手指一下下地戳在他的胸口,不是刀剑,却胜过刀剑。
唯独是他伤她,她一丝一毫都不能忍。
他何尝不知?
从他有了这个决定时起,他就不再奢求她会原谅他。
他对她的信念,已从与她白头到老,变成远远地看着她寿终正寝。
他在书房一直坐到将近天明。
老先生何时离去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出书房的时候,淮哥儿晨曦里亲昵地唤着外公,说,父亲今儿就会来接我和母亲去京师,外公也会跟我们一起去吧?
……
老先生怎么回答的他已经忘了,或许是他根本没有勇气听。
他是个凡夫俗子,他并不是神。
有时候他也会害怕。
情人的眼泪,稚子的期盼,都是温柔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