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所谓的赫连贵族最可厌的,就是那种无处不在的盛气凌人。
“你看看你,哪怕不再是张家小姐,这做派,这姿态,仿佛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你们张家几百年里几起几落,到了张解手上又变得一时风头无俩,以至于皇室宗亲都得巴结到你们头上。
“那时候在我眼里看来威严如同王母一般的成王妃,以及在王府趾高气昂的祈紫钰祈蔚风,她们都在不落痕迹地讨好你,你的出现,很难令我不好奇。”
沈羲皱起眉头。
昔年张家大权在握,祖父又桃李天下,张家大秦的确有一呼百应之势。
成亲王府虽然是宗亲,但毕竟只掌着个宗人府,与永定帝又已经隔了辈,在呼风唤雨的张家面前,他们哪里能当真端起王妃郡主的架子?
这些道理当年她不曾深想,但后来年岁渐长,当中利害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成王妃当初央她做的那幅画,何尝不是向肖氏讨好之意?
他说的这些,倒也不算夸张。
“之后呢?”她说道。
“我常常见到你,但你可能看不到我。”毕尚云说,“起初我只是想看看你是谁?
“后来发现你居然出身高贵到让我仰望的的时候,我开始有了一种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