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盅反扣在桌上,抬眼望过来:“三局两胜,输了便跟我走。”
他长身玉立,素日全无迫人之气,但是眼下却双眼清冷,隐隐之间竟透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萧淮抚着骰盅没说话,但眯起的双眼里也逐渐有了寒意。
沈羲提着心口望着他二人,立觉他们之间应也有着令她摸不透的矛盾。
在中军衙门里那回他们俩剑拔驽张,她后来还以为只是基于贺兰谆是燕王的属下,但眼下这二人的眼神,却分明透着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耳畔响起哗地一声,萧淮举起骰盅。
他居然举起了骰盅!
他这样的人,面对威胁和挑衅难道不是直接制伏或者是不屑一顾?
在沈羲满腹的疑问里,第一局开了,赢的是贺兰谆。
沈羲再往贺兰谆看去,只见他背抵椅背,神情冷漠,身躯却放松,即便赢了一局显然也没有什么惊喜之色,而像是早就已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