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哭了会儿,才说道:“回去吧。”
四喜连忙架着沈嫣上车,间隙里还不忘抹两把眼泪。
等到沈羲上了车,便见形容不堪的沈嫣呆坐在车内,里头衣衫四处透着血迹,说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她自包袱里取了件披风给她罩上,而后冷眼将她瞧着,再不说二话,一路往沈府去。
到达府门下时天色已半黑,趁着暮色进了垂花门,沈羲引着沈嫣她们往撷香院去。
四喜在车上已经重新给沈嫣梳了妆,身上也包了披风,看不出来。
珍珠与裴姨娘她们事先得了消息,早已经备好了热水在揽月斋。
四喜直接扶沈嫣去了清洗,沈羲招呼好了之后,便回了梨香院继续用饭。
里屋里四喜侍候着沈嫣沐浴,说是沐浴,但身上伤痕累累,又何曾下得了水?
不过是拿帕子沾水细细地擦拭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