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金犹豫了几秒,点头答应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笨了,在聪明人面前,得学会听话了。
马缨丹现在是一名很享誉国内外的脑科医生,男朋友西德蒙也在同一所医院任职,他们在一起很久了,是十分完美契合的精神伴侣。
等温郁金睡去,西德蒙帮马缨丹按摩太阳穴,说:“或许甘遂要出事了。”
“的确事有蹊跷。但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们院子里有人。看起来是甘遂派来保护温郁金的,甘遂真的是温郁金说的那样玩玩吗?一点都不像。你这个朋友,也许真的笨过头了。”
“嗯……但很可爱不是吗?我明天跟他谈谈,今晚他情绪这么差,谈了也没什么用。我们也早点休息吧,晚安亲爱的。”
“晚安。”
马缨丹倾身关了灯,耳边全是甘遂透过手机略带颤抖的声音,眼前全是温郁金的哭得眼睛发肿的模样,她捂住眼睛,钻进被窝里,不再去想。
爱成这样,都是两个笨蛋。
温郁金一觉睡到傍晚,中途醒了几次,但怕面对甘遂不要他的残酷现实,他选择继续昏睡。
马缨丹担心他,硬是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吃了热腾腾的饭菜,温郁金也没好起来。
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问:“马缨丹,现在能送我去坐飞机吗?拜托你了。”
马缨丹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说:“好。在这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事?”
温郁金微微抬眼看着马缨丹,眼睛红彤彤的,遍布血丝。
“我生日宴上你掉进泳池,是甘遂救你上岸的,廖远闻带人围堵我们,是他报了警还带着荧光剂把当晚到场的人一个不落地送进了警局,然后把你救走。当时关于你是同性恋由此延伸的许多恶臭的谣言,是他暗中帮你撤掉的,百日誓师大会之后,也是他拿出的徐先换掉奖状的证据,保住了你的学籍。还有你后来换的同桌钱余洋他们,个个热情地帮助你,帮你提分,给你题册,都是甘遂让他这么做的。”
马缨丹喝了口茶,继续说,“这些都是我知道却一直没有告诉你的,我猜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但他不说,你肯定也不知道。甘遂这个人,自尊心太强,家里教的是克己复礼,君子如松,突然间规则被打破,他不得不跟自己周旋,跟家庭抗争,想要爱你,又总是言不由衷,词不达意,索性就用命令威胁,让你害怕从而远离危险,比如我们出门野餐,他让你回学校,又比如昨天......”
她没说下去,面前的人坐得笔直,眼泪流个不停,嘴唇不停哆嗦:“我才知道......我就像他们说的,笨得连狗都不如......我哪里值得他为我做这么多?昨晚是因为打了电话,打了电话......”
他突然心慌,眼皮乱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吞咽口水。
“会有人找过来。”马缨丹食指不停敲打桌面,“我猜是他爸。他爸很老古董,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那一套,不过想来甘遂从小这么优秀,应该没有被打过,但这次估计......诶温郁金!你去哪?”
温郁金坐不住了,他想起在英国那一晚打甘遂的人说的话,也许是因为一直被打,所以才优秀,但凡是个人,就做不到百依百顺,没有任何脾气。
来得及,应该还来得及。
他心情忐忑地安慰自己,走路带风,很快就冲到门口,门打开,五六七八个人堵在门口,还有好几个在院子里,全是甘遂的保镖,一个不差,都在这里。温郁金瞳孔骤缩,哭着大喊:“你们又不是我的保镖,在这里干什么?回去保护甘遂,快点啊!”
“你先冷静,甘遂那么聪明,不会出事的。再说那是他爸,顶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