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金收回目光,百无聊赖地瘫在桌上。
钱余洋热情地说:“以后你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
“我记得我和你好像不太熟……你跟……”温郁金看了一眼甘遂的背影,压低声音说, “你跟甘遂好像走得近。”
钱余洋咳了一声说:“咱俩现在不是同桌嘛,慢慢地就熟了。班上谁不喜欢跟甘遂走得近啊,这有什么影响吗?”
他也不知道甘遂抽什么风,那天找到他,让他跟温郁金做同桌,教温郁金做题,带温郁金玩。
他家和甘遂家一直是合作关系,也算打小认识,但他俩几乎没话聊,但一般他有什么事甘遂都会帮一下,这次甘遂让他帮忙,给他买了限量版汽车模型,要知道这可是全球限量款,这个忙他帮定了。
“没有,我只是怕你跟我沾上关系,甘遂不愿意……”
“这是什么话啊。”钱余洋扶了扶眼镜,说,“大家都是同学,哪有这么多想法,你和甘遂那个事吧,甘遂的反应也正常,他是个直男,而且他又没说讨厌你,你自己想这么多干嘛?”
对啊。
温郁金突然醒悟,甘遂从来没有正面说讨厌他,只要他没说讨厌,那就是不讨厌,现在这样只是为了避免流言蜚语,甘遂那么优秀,肯定是要保送菁英,他不能影响甘遂的前途,无论多么喜欢,也等尘埃落定再说。
他得想办法考个离菁英近一点的大学,毕竟他的脑子就算学二十四小时也绝不可能实现逆袭,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就算这样,他能考的学校也寥寥无几,他不敢再玩,也没时间再去想马缨丹,上课努力听讲,下课疯狂做题,日复一日地重复,总分对比刚来提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虽然还是在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间徘徊,但分数还能看。
甘遂整理了一本更加细致全面的题册给温郁金,温郁金从钱余洋手里接过时,翻了几页就说:“这怎么是甘遂的字?”
甘遂闻言身体一僵,钱余洋连忙捂住温郁金的嘴,低声说:“你小声点,这是我偷偷复印的,不能让甘遂知道,这是秘密!”
温郁金神色复杂地看了钱余洋几秒,缓慢点了点头,说:“你下次可不许这么做,这是甘遂的东西,你不能不经同意就擅自拿来用。”
钱余洋见温郁金一脸严肃,噗嗤笑出了声,笑嘻嘻地说:“怎么,你是甘遂的小猫还是小狗啊,这么护主?真是太可爱了。”
他原来怎么没发现温郁金这么好玩,真是太有趣了。
温郁金被他说的脸一热,他突然想起他写在照片后的话,连忙否认:“我不是小狗,不能是小狗。”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传到了刷题不专心的甘遂耳朵里,甘遂明白他的否认,情不自禁地弯了嘴角,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么乖,他今晚回去就给晶晶多开几个罐头,再多加几条鱼最后,把钱余洋换走。
他看起来会变成下一个马缨丹,他不允许,任何萌芽都必须被掐死在摇篮之中。
温郁金还没把题册上的题做完,就已经快到百日誓师大会了。
他想不明白时间怎么这么不够用,想不明白钱余洋前一天还说自己可爱,第二天就被老师调走,新的同桌依旧热情似火,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时间再想,想要离甘遂更近一点的动力推着他不断向前。
平平稳稳过了这么几个月,他一直以为可以和所有同学相安无事到毕业,直到他在厕所听见徐先说等百日誓师大会要好好捉弄甘遂一番。
他一直记恨着甘遂因为温郁金跟他翻脸,除了他甘遂,班里谁都要给他一点面子,就他清高。
廖远闻哼了一声,示意徐先看厕所隔间,故意提高音量,说:“不仅要他出糗,还要他失去保送资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