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升看得心疼,兀得想起被打断的约会,气不打一处来,又把陈理真叫到外面训了一顿。训完揉了揉陈理真的头发,对他说:“陈理真,收一下你的烂脾气,好好对许遇。”
三天后陈理真开学,下晚自习会来医院陪许遇,负责扶许遇上厕所,给许遇买饭,为许遇做牛做马。
陈尔升看着内心十分舒爽,抱臂坐椅子上翘着脚说:“陈理真你小子也有今天。”被姜渡一个暴栗打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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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遇被迫休学,三个月后,许遇可以走路但走得不是很好,也很慢。两人关系又恢复从前,陈理真还是动不动就抱着许遇亲,脾气有所收敛,偶尔会有小脾气。
陈理真再次发作是在生日那天,陈理真下晚自习,打开车门发现是许遇,一时没忍住生气起来。陈理真怕许遇留下后遗症,不让他开车,特意把钥匙藏起来,结果许遇开了姜渡的车来。陈理真坐进车里,余光瞥到后座的蛋糕盒子,关上车门冲许遇吼:“开车你脚不痛的吗?看你变成瘸子还有谁要嫁给你!”
许遇笑容僵在脸上,看着陈理真迟迟没说话。空气凝固了有两分钟,许遇说:“我不,结婚。”
这下换陈理真的脸僵掉。陈理真感觉身体麻麻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心脏很痛。陈理真摔了车门跑出去。跑了不知多久,泪水被风吹干,面部有淡淡的紧绷感。陈理真停下来,发觉自己跑到公园。他枕着手臂躺在草坪,望着星空看了很久。
陈理真跑得突然,书包和手机丢在车上,两手空空。夜里有些凉,陈理真缩着脖子往回走,看到许遇在桥边走得很急。陈理真心里又痛起来。
陈理真走过去扶住许遇,许遇蓝色眼睛里含着泪,许遇眨了眨眼,眼泪掉下来砸在陈理真手臂上,烫烫的。
路灯有些旧了,昏黄灯光时不时闪烁几下,许遇的脸变得忽明忽暗。
陈理真问:“许遇,你喜欢我吗?”许遇低着头不知说什么。
“说话!”陈理真大吼。
“喜欢。”
“那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躲我?装哑巴,逃跑住校,说不结婚。”
“我听障,配不上,你。”许遇低着头,“你值得,更好。”
“可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谁都比不上你,我眼里装不下别人。”陈理真捧起许遇的脸,“你说怎么办?许遇。”
许遇偏着眼睛不看陈理真:“不,怎么办。”
陈理真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忍着不生气:“不怎么办是怎么办?”
许遇说:“你不要,问我了。”陈理真真的很想把许遇从桥上丢下去。许遇又说,“回家,好不好?”
陈理真劲儿又上来了,扒着栏杆就要往下跳,许遇吓得抱住他,说:“你干什么!”
陈理真额头抵在许遇肩窝,说:“许遇,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吗?你只是为了哄我,都是我逼你的。我以后不逼你了。”
“不是,理真,不是。我想要,你开心。可你,和我,在一起,总不开心。会生气,哭。我总是,哄不好。我不想你,这样。”虽然是解释,但许遇看起来更像个怨妇在控诉陈理真的种种罪状。
“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笨得像块木头!!”
许遇不说话了,把陈理真扛在肩上往车子方向走去。陈理真挣扎,许遇说:“回家再说,外面冷。”
陈理真气到大叫:“放我下来!许遇!你的脚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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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陈理真气到不讲话,下车后看到许遇瘸着走路陈理真感觉自己变成泡芙老师要炸掉。陈理真反复进行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陈理真抢过许遇手中的蛋糕放到餐桌,把他按在沙发上,拿着过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