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夜。

今夜的孩童,手上冒出的金珠更多了。

多到如果傻子不赶忙接着,那一堆珠子只会一颗颗的掉。小孩空出的右手则还在专注地往人身上的各处口袋上塞,给人塞满塞实。苛睐印蘫

肉眼可见的,小孩的身形还在生长。

临睡前,小心将金珠用布包好的人,又将布包塞进枕头底下的缝隙,再一抬头,发现少年还未睡。

简陋清冷的屋,舒缓的乐曲悠转旋出。

傻子给人吹唢呐助眠,这是他小时候养父哄他睡觉的习惯,现在他也学会了。

婚礼时嘹亮高亢的曲调变得和缓而温,伴着吹奏者的胸膛上下起伏,随着腮帮子鼓动而变化。

看着对面认真吹奏助眠的动作,本来无需睡觉的人缓缓闭目。

第5章 聘礼

“你这哪来的?”

老人看着傻子献宝似的金珠,却是直接失了颜色。

“捡的。”

“给我实话说到底哪来的!”

手中的金珠因为这厉话而失手坠落一地。

知道把人吓到了的老人终于从失控中冷静过来,语气一缓,“阿重,你从头跟我说,这金珠是哪来的?”

“捡,小财神,小财神,给的,所以,也是,捡的。”

“财神……”他喃喃,

下一刻激动而脱口而出的话音尖锐。

“那是邪神!”

刺耳的音色伴随着刺耳的话语,傻子不明所以,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指着傻子的手还在抖动。

“我问你,除了钱财之外,你还拿过什么东西,又或者交代出去过什么东西,比如红色的纸,还有生辰八字,你交代出去没有?”

他摇头。

“来得及,还来得及……”老人踉跄着去屋里头翻箱倒柜。

“你跟我走!”

老人直接带着人去了村里最穷最苦的泼皮家。手中的纸被傻子不舍的握着,在老人的强制要求下松了手。

他想起答应过小孩晚饭前回去,但面对紧闭着的门扉,傻子想着,他又失约了。

这种失落一直持续到第二日被“人”敲门,老人迎面见到女人,举着伞面容姣好但青白的女人,向来巍然不动的面容也不禁抖了抖。在看到那手上的红纸与身后的一抬抬箱子更是呼吸放慢了一瞬。

“漂亮,姐姐?”

“别说话!”

傻子闭上嘴,本来想问问小孩怎么样了。

“柳管家,您找错人家了。”

女人的视线牢牢锁定傻子,被老人不动声色移了一步直接挡住。

“我们没收苏少爷的聘礼。”

她的视线未动,好似透过老人的身躯也能完全锁定该锁定的人。

“那个房子,包括那里面的钱,昨晚就已经全都归赖老三了。”

没有眼白的眼缓慢转动,终于将视线重新放回老人身上。

“您不信的话,赖老三那有地契,您可以去检查一二,地契已经在他手上了,那屋子里的东西自然全归他了。”

老人的眼中是深深的忌惮。

一刻钟后。

傻子看着女人的面容终于掩于半关的门扉。而回过头的老人看着却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傻子扶着人重新回到床上。只见人喃喃,还在执着着傻子的事。

“赖老三愿意卖女儿,那是他的事,你这几天都给我老实呆屋里。”

苏家的确是财神,但也是邪神。

傻子被要求呆在屋里,每天的日常成了听墙外面路人的议论。

外面的人说,赖老三的女儿成了明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