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缃感概。

“袁公子真是可怜人,陆掌印真不是人。”

青琅嘴唇发颤,公子身上伤口难以愈合,是因为用了奇香?

他着急开口:“你是怎知这些传闻?”

素缃瞥了他一眼,“白公子懂香,那奇香名唤'黄粱烬',是他师傅制成的。”

黄粱烬,黄粱一梦。

青琅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自从二少夫人“死”后,公子白日处理政务,出宫后便去寺庙长跪,夜间回屋完成那个荒唐的术法,偶尔去金梦瑶台寻稚芜,他以为,以为公子只是为了政务。

去西关前几日,还将所有的政务处理好了。

原来,原来,公子早就生了死意,压根没想着从西关活着回来。

端王想杀了公子,西域公主想杀了公子。

公子自己也想杀了自己。

“青琅?”姜妧见他异样,接连唤了好几声。

听到呼唤,青琅才回过神来。

此刻才知袁江,姜妧。

《妄春心》一笔一捺描绘的爱意并不是公子随意编造的。

“你哭什么?”素缃瞧见他眼角滑下的泪。

青琅垂着脑袋,强自压着哽咽的嗓音:

“袁公子唯有在梦中,才能寻得片刻安宁,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他压不住情绪,泣声而言:

“这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痴傻的人?”

这痴傻的人偏偏是人人敬之畏之,机关算尽的公子。

第127章 咬着他肩膀发泄

姜妧凝眸端详着青琅微红的眼眶,在她印象里,青琅向来沉稳细心,此刻却湿了眼。

“日渐虚弱,脏腑皆损。”青琅攥着衣袖的指尖泛起青白,喉结艰难滚动,“那还救得回来吗?”

素湘整理着账册,将账册往案上一撂。

“我哪能知晓?我又没问过白公子,那位袁公子多次用奇香,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哪里用得着咱们在这儿操心?”

姜妧指尖翻动着账册泛黄的纸页,沉思须臾。

“青琅,你认识袁公子?”

这话不似询问,倒像从青琅躲闪的目光里寻出真相。

青琅喉咙发紧,哪敢让她知道,脑袋摇成拨浪鼓,“属下怎会认得袁公子,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咪呜”

食盆当啷撞上青砖,团团滚雪球似的挤进珠帘。

姜妧瞧着在脚边撒娇的团团,唇畔弯起,伸手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脑袋,吩咐青琅给它添食。

谢岑立在珠帘后,漆眸透过摇曳的帘幕,看着她与怀中狸奴。

团团惬意眯着眼,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她的手心。

有一瞬间,他忽然有些羡慕这只猫,能毫无顾忌地享受她的宠爱。

“公子!”青琅抬眸间瞧见珠帘后方的身影。

姜妧指尖悬在团团耳尖半寸,抬睫看向珠帘后好几日都不曾见过的人影。

谢岑掀帘入内,端坐软榻上,二人中间隔着小几。

“姜柏山已被抓到,至于谢崇,自消失在西街后便再无踪迹,西域起兵一事,已派使臣前往西域周边诸国,陆掌印也很快除去,往后无人再敢为我塞什么医女。”

姜妧视线不自在的移向团团。

他在解释这些日子为何时常不在家?

谢岑余光凝着她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狸奴,“今日忙里偷闲,我在家中陪你。”

姜妧下意识想推辞,可话到嘴边只应了一个字:“好。”

谢岑听到她回应,倏地偏头,小娘子的注意力依旧在狸奴身上,他看了看隔在中间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