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也不知道绛梧失忆后,是不是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马车内,垂着的鲛绡帘子晃了几晃。

青琅跪在软毯上,研墨的手滞住,大气都不敢出。

谢岑眸色沉暗,深不见底。

持着狼毫的手指,泛起青白色。

墨汁顺着笔尖滑落,“啪嗒”一声滴在摊开的文书上,迅速晕染开,洇出一团浓重墨渍。

今日端王大婚,他去了一趟,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

他知道她今日一定会去送姜献,西街是她回家的街道,她经过绣铺定会进去看看。

于是,他早早便候在了此处。

等了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