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策利用姜曜贩私盐,姜曜还傻乎乎地以为在做什么正经生意。

若不赶紧处理了,姜曜日后指不定还被牵扯到什么案子里去。

谢岑闻言,犹豫须臾,“依法处置,杖刑一百,徒刑三年。”

姜妧若有所思,又担忧问:“那姜曜呢?”

“他若完全不知情,被欺骗,只会拘十五日。”谢岑如实告知。

姜妧点点头,她多次劝诫姜曜不要与姜策来往,姜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该适当给他教训。

“我突然还想起一事,前段时日,我听见姜策向姜曜言什么奇香。”姜妧提及。

谢岑神色微变,略微沉思。

据他所知,姜策与端王有来往,今日谢崇突然出狱,想来也是与端王有关系。他与端王往昔是至交好友。

谢崇不愿意说出中秋宫宴,冒犯太妃一案,如今出狱,是向端王说了真相?

“雪绣阁一事,这两日我就会处理好,妧妧放心待在别院。”

他语气稍顿,“谢崇今日出狱了。”

姜妧早就知道这件事,但听他提起,却要装作才知道的神色,“他出狱了?是你将他救出来的吗?”

谢岑语气平静:“不是,是端王,应该是端王许了他什么。”

姜妧随意点点头。

谢岑将她拥紧了些,祖母不让自己言说关于她放妻书一事。

他以为谢崇回来后,会向众人说明放妻书。

可是谢崇并没有,谢崇又在打什么主意?

姜妧有了倦意,脑海里却一直念着,不出两日。

天亮,姜妧醒了过来,身旁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姜妧拾起地毯上昨夜散乱的衣裳,从缝制的夹层里取出避子丸,随后换上干净的衣物。

下了船,她脚步非常虚浮,又上了马车。

路过医馆,姜妧忽地想起什么,姜曜说,医馆有什么重犯。

她掀了掀帘子,望向医馆,姜曜鬼鬼祟祟站在门口。

“停车。”姜妧叫停了马车,戴上帷帽。

“兄长,你为何在此处?”她上前问。

姜曜正心不在焉张望着,听见声音,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他转过头,看见是姜妧,神色有些慌张,眼神游离不定,结结巴巴:“妹……妹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兄长,你上次提及的重犯之事,可否详细与我说说?我回头去问问谢大人。”姜妧看向医馆。

姜曜怔住,连忙摆摆手。

“上次我只是随口一说,首辅大人之前大张旗鼓地搜查重犯,我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说着,他眼珠子一转,急忙转移话题,向前凑了凑,神神秘秘的:“妹妹,你可知道?宋斯年那小子已经和沈姑娘有婚约了。”

姜妧点了点头,只觉姜曜有些异常。

姜曜见她似乎不太感兴趣,又靠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生怕被别人听见:“昨儿个上元节,我可瞧见沈姑娘和一个长得极为漂亮的男子一同进了酒楼。”

“那男子的长相,啧啧,真是出众。”

姜妧面露讶色:“兄长,莫不是你眼花看错了?”

姜曜急着辩解:“好妹妹,我绝对没有看错!我这双眼睛,在认人这方面,你还信不过吗?”

姜妧垂眸思索,姜曜在认人方面确实有些天赋。

可沈初宜怎么会和其他男子单独去酒楼?

“我琢磨着,沈姑娘家世显赫,怎会瞧得起宋斯年。”姜曜摸着下巴。

他一副八卦的模样,“先前还听闻沈姑娘原本是要许配给首辅大人的,谁知道怎么就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