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刚出房门,就听见青琅与白缨、素湘三人正在吵架。
白缨指着青琅斥责:“你这呆子!怎会被她们挟持?”
“你们主仆三人都不是好东西!”素湘满脸怒容。
“我们三个不是好东西?”白缨气红了脸,音量拔高,“公子对你家姑娘全心全意,这别院之中,要什么给什么,可她倒好,不辞而别,公子身受重伤还四处寻她。”
“呸!”素湘狠狠啐了一口。
满脸不屑:“我家姑娘何时求过你家公子的好?被强行带到这个鬼地方,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对姑娘不闻不问,他有问过我家姑娘愿不愿意待在这里吗?
在他眼里,我家姑娘到底算什么!”素湘眼眶泛红。
青琅在中间急得摆手:“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闭嘴!”两人齐声怒喝,青琅吓得脖子一缩。
白缨又瞪向青琅:“连个人都看不住!”
素湘看向青琅,红脸怒言:“我早就觉得你这人有问题,整日在我家姑娘身边鬼鬼祟祟的!”
青琅:“......”
......
姜妧轻步走过去,三人瞬间哑了声。
“青琅,谢大人唤你。”姜妧心不在焉。
青琅一向心细,谢岑唤他前去上药也很正常,她并未多想。
青琅与白缨行礼后匆匆离开。
姜妧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
“姑娘。”素湘忧心唤她,又别过头,隐着哭腔,“二公子从来没有为姑娘考虑过,从来没有问过姑娘的意愿。”
姜妧垂睫,伸手抚上一旁的柱子,冬日里的柱子,冰寒刺骨,寒意一丝一缕从掌心钻入心底。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说的话:雪绣阁地底深处有大批私盐。
这铺子是姜曜买的,契约也是自己签的。
买到这铺子是巧合?还是别人蓄意谋划的一场局?
屋内,谢岑端坐在榻边,轻闭着眸,青琅小心翼翼揭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纱布,白皙肌肤上一道道鞭伤纵横交错,周围肌肤红肿一片。
“公子为何会受家法?”青琅忧心发问。
白缨轻晃了晃头,他也不知,只知道公子与老夫人单独在祠堂待了许久,随后又唤人进去执行家法。
一个小厮跪在帘子外,高声禀报:“公子,寻到绛梧了。”
谢岑倏地睁眸。
白缨和青琅相视一笑,惊喜的表情。
“有人在南街见到过绛梧。”小厮禀报。
谢岑眉心微拧:“南街?”
“绛梧回上京了?”白缨疑惑。
青琅不解:“他为何不来寻公子?”
谢岑冷声吩咐:“将他带回来。”
小厮嗫嚅:“绛梧脑袋受了重伤,如今仍昏迷不醒。元日那晚,他被发现时满头是血,昏倒在大街上。听大夫讲,是一个男人将他送到医馆的。”
谢岑蹙眉,沉默了良久。
小厮接着说:“属下仔细打听了,送绛梧去医馆的人是姜曜。”
谢岑漆黑的眸看不出波澜,“去查清楚,到底是谁伤了绛梧。”
略作停顿后,他又叮嘱,“端王那边,盯紧点。”
“是,近些日子,端王频繁前往昭狱见大公子。”小厮随即禀报。
谢岑淡“嗯”了一声。
端王与谢崇来往频繁,想必是要有什么动作。
待青琅包扎好伤口,他又开口:“将她唤进来。”
......
姜妧站在几案旁边,为他磨墨,他执笔在那里写来写去。
视线随意一扫,瞥见端王,陆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