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趁谢姝瑶离去,慌忙欲起身,却因后腰处传来阵阵痛意,直不起腰来。

忽地,一只手在她腰肢上一扶,将她扶起。

姜妧惊得转头看去。

谢岑面色沉静,没有说话。

他静静凝她。

姜妧心中漾起莫名的慌乱,“多谢谢大人。”

谢岑没有松开手,瞧见她眼底泪意,也不知是不是被蛤蟆吓的。

姜妧后腰处,传来他掌心温热,热意透过衣衫,强势渗在她肌肤上,每一根神经都在震颤。

“还请谢大人松手,男女有别,这般恐有不妥。”她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瞧见,神色颇不自然。

“不妥?”

谢岑眸色沉暗。

清癯漂亮的手在她后腰处一顿。

姜妧心跳陡然加快,“谢大人这是何意?”

“装作与我不熟?”谢岑不仅未松手,还靠近了些许。

他的气息瞬间笼罩过来,裹挟着隐晦的占有欲。

他没有耐性陪她玩猫鼠游戏。

姜妧心慌意乱,眸中泪水几欲滚落,忙别过头去。

声音透着明显的颤意:“我与谢大人……”

她语气稍顿,“很熟吗?”

若他有心娶她,岂会让她一直等着,三年未归。

她此时像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尖刺来保护自己。

很熟吗?

三个字落在谢岑心头。

她先否了他予她的小字,现又否了过往,与他划清界限。

谢岑面容似寒霜覆落,眼底却泄出隐忍的炽热。

只一瞬,他便强抑心绪。

谢岑收回手,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长嫂,冒犯了。”他语气刻意疏离。

他生来便站在云端,向来受众人尊崇顺从,有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何曾这般过?

乱了心,失了分寸。

真是可笑,荒诞。

姜妧忙看向四周人,害怕刚才他逾矩之举被人发现。受到谴责、谩骂的人只会是自己。

她与他的过往,就如昨日被深埋于地里的玉扣。

永嬷嬷等人皆被谢姝瑶引去了目光。

谢姝瑶还在哭闹,见大家都躲她,无人同她玩,大哭起来,松开了手,那两只蛤蟆得了解脱,肆意四处蹦跳。

蛤蟆直直蹦过来。

姜妧一惊,忙侧过头紧紧闭上双眸。

谢岑冷凝她一眼,拿起案桌上的书册一拦,将它挡下。

宽绰的衣袖拂过,携来一阵轻风,淡淡的白芷香飘进鼻间。

姜妧耳鬓青丝微晃,转眸看向他,正巧对上他目光。

“谢谢小叔。”她端着礼仪道谢。

谢岑目光瞬沉冷,将手中书册随意搁置在案桌上。

“少夫人!”

永嬷嬷为谢姝瑶擦净双手,急步向姜妧走来。

“我们且回去吧。”姜妧收回目光。

谢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她发丝稍显凌乱,单薄的身影许是因为后腰撞得狠了,显得摇摇欲坠。

“松筠居不许出现那物。”他眸底情绪暗藏。

白缨忙点头应道:“小的这便去吩咐人仔细搜寻,平日里着实未曾瞧见过这蛤蟆,也不曾想四姑娘会将它捉了上来。”

说着,白缨转身正欲下去吩咐,却瞧见青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