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下意识反抗,手臂却被他轻易捞过,他撑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不是清弱儒雅的文臣......

......

谢岑将她揽起,她轻阖着眼眸,软绵绵的倚在他怀里。

初经人事的他,并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身姿挺直,跪在她身后,清癯漂亮的手却带着一点野性,扣在她脖颈处,另一手紧紧环住她腰肢,手掌正好遮住了那处几点红梅。

姜妧双手无力抓住他手臂,耳畔落下他充满占有欲的喘息声:

“妧妧只能爱我。”

......

次日午时,姜妧缓缓醒转,下意识偏头看去,空落落的。

昨晚好像是一场梦,可身上的酸痛,胀痛告诉她,是真实发生的。

他走了。

碰了她,就走了。

把她孤零零扔在别院里。

让她等一个不可能。

姜妧扯起被褥,将脑袋埋在里面,身子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算什么?

玩物。

外室。

眼泪划过鼻梁,洇湿了枕头,无声的哭泣。

缓了好久的情绪,姜妧才掀开被褥,双腿绵软无力,膝盖都蹭破了皮。

......

“少……二少夫人。”青琅见她从屋里出来,极有眼色地忙改了口。

姜妧眸光淡淡地从他身上掠过,“素湘呢?”

青琅垂着脑袋,轻声解释:“她哭了整整一晚,奴才实在没了法子,只好给她灌了安神汤,这会儿刚睡下不久。”

知道素湘无事,姜妧松了口气。

她又问:“你是何时察觉我要离开的?”

除了青琅,她想不出来谢岑是如何知道她会离开的。

青琅像是被这问题惊到,“扑通”跪在地上,急忙辩解:“二少夫人,您可冤枉奴才了,奴才什么都不清楚啊。”

他心底也纳闷,公子是如何知道少夫人的心思的?

姜妧偏眸,望向院落,几个婢子正在清扫着地上的积雪,一片片雪花被扫起又落下。

她的眼神逐渐空洞,好像看到了黯淡无光的未来在这别院,日复一日,直至皱纹爬满脸庞,最终老死。

她不想再等他了。

已经等了三年,难道还不够吗?

“二少夫人,公子特意交代过,要下人们好生伺候您,您莫要忧心,只管安心在这儿住下,若缺了什么,只需吩咐奴才一声。”青琅语调轻缓,每个字都斟酌再三,生怕哪句话触怒了她。

姜妧轻阖眸,心绪杂乱,回房紧闭房门,只想等着素湘醒来,再想办法一同离开这里。

临近傍晚,暮色暗沉沉的,笼罩了一切。

素湘匆匆赶来,眼眶泛红。

“姑娘!”

姜妧心下稍安,随即语气急切吩咐:“素湘,你去外面买些避子丸来。”

素湘眼里生了泪,连连点头。

姑娘离府本就是担心与二公子的私情被人发现,每日都活得战战兢兢,想尽办法避开二公子。

在高门宅院里,若姑娘与二公子的私情被人知晓,没了清白,老夫人一定不会饶过姑娘。

等姑娘的只有死路一条。

姑娘才想离开。

人人都说姑娘与大公子天赐良缘,可这良缘给她们,她们要不要?

谁知姑娘离了谢府,就掉入另一个深渊。

素湘思绪回笼,背过身,擦了擦泪,“姑娘,我明白,我这就去买避子丸,待姑娘养好身子,我们就离开上京。”

上京于姑娘,实在是个让人